儿,又有杨树挡着,应该瞧不见。盛豆见那后门虚掩着,却不敢推,刚要侧耳去听,那门轻轻打开,阿葵探出脸,轻轻招招手,他忙快步走进去。
阿葵随即关上门,盯着他看片刻,那目光冰凉凉,随后轻声说:“你帮做件事,定要帮。”他忙点点头。阿葵转身朝里头轻步走去,他忙也小心跟上。
后边那间房很宽大,却只堆些木箱、竹筐和粮袋,屋里极安静空阔。阿葵引着他走过去,跨过道门槛,里头是间过厅,有些暗,只靠墙摆着张桌。两边各间房,门都关着。穿过过厅,是堂屋,又亮起来。阿葵走到堂屋右边那扇门外停住脚。盛豆知道那是黄牛儿娘卧房,房门虚开着道缝,里头寂静无声。阿葵回头望他眼,微点点头,随后推开门,轻步走进去。盛豆心又咚咚跳起来,不知阿葵要做什,鼓口气,也小心迈过门槛,跟进去。
窗纸蒙灰,房里有些暗,散出些酒气。房子中间摆着根方凳,上头房梁垂下根麻绳,麻绳另头斜扯进靠墙那张床上,床上躺着个人,看衣着身形,是黄牛儿娘。
盛豆浑身顿时寒,阿葵走到床边,回头轻声说:“来帮搬。”盛豆越发害怕,却还是走过去,朝床上望,见昏暗中,黄牛儿娘大张着嘴,面孔却已僵住,脖颈上勒着圈麻绳。他惊得险些叫出声,阿葵却仍冷淡淡地说:“帮把她搬到那张凳子上。”
盛豆惊在那里,动弹不得,他先以为是黄牛儿娘自尽,被阿葵救下来。但看阿葵那神色,随即明白:是阿葵趁黄牛儿娘吃醉睡熟,勒死她,要将她吊到房梁上,假作自尽。
他已记不清自己当时慌惧情状,只知道阿葵话如圣旨般,自己必须帮阿葵。他们两个起将黄牛儿娘吊到房梁上,又放倒那只方凳。
随后,阿葵从怀里取出个布卷儿:“这把木匙是王小槐,你拿它去要挟王小槐,让他开渠,得那百八十贯钱,跟你逃到远路州去。你赶紧走。”
盛豆接过那布卷儿,惊惶惶从后门出去,才急走十几步,便跌跤,慌忙爬起来,逃回家。他父亲见,忙问咋。他只得含糊说中暑,想躺躺。钻到房里,躺在土炕上,他身子直抖个不住。他父亲跟进来看到,越发慌起来,忙去田头寻薄荷叶,烧水给他煮解暑汤,他只能尽力说躺躺就好。
直躺到第二天,他才缓过来,偷偷取出那布卷儿,打开看,只是把木匙,不知道如何能去要挟王小槐。寻思两天,实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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