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起去。”
王豪叫个庄客回去驾牛车来,搬贺中棍儿爹尸首,叫贺中棍儿和望楼村大保长莫咸,起去县里投案。王豪和县衙里上下向热络,望楼村又属邻县,那知县自然庇护王豪,说望楼村先侵界生事,亏理在先,只判王豪赔给贺中棍儿五十贯钱。
贺中棍儿得钱,却并不服,回到村里,又鼓动众人去报仇开渠。黄牛儿头臂被打伤,正在气闷,听顿时抓起铁铲,要再去狠战场。可其他人全都丧斗志,不愿再争。这水渠便再也没能开通。
这股怒气直憋在黄牛儿胸中,再看田地干得这样,越发恨闷。他想到娘拿那把沉香匙,将才还不愿做这等阴胁人事,这时却觉得,对付王豪父子那等凶霸,哪般手段都不为过。不过娘将才又说,先稳藏几日,不知是何缘由。
路上他都在琢磨这事,来回运七八趟,先将岳父家田全都饮过,要饮自家田时,天色已晚,他只得驱牛回家。才进巷子,刚经过鲁大家篱笆,便听见鲁大在房里厉声喝问“那个布卷儿呢?”,随即他那六岁儿哭着说“爹!真没拿!”。听到“布卷儿”三个字,黄牛儿心里惊,随即瞅见鲁大爹站在门边,望着里头,手指抠着门框,脚微微踮着,瞧着似乎有些不安。
黄牛儿并没多想,牵着牛绳,将车子拉回家,眼瞅见他娘坐在堂屋门檐下,侧着耳在听隔壁闹嚷,神色间似乎有些忧怕。见他回来,忙装作无事,低头继续理那麻缕。黄牛儿心里震,顿时明白那沉香匙来历:鲁大爹老癞羊般到处撩骚,常寻故来和他娘搭讪凑话。黄牛儿知道自己娘哪里会睬这老癞羊,恐怕是鲁大不知如何得王小槐那沉香匙,那老癞羊偷出来,送给娘。
这时,隔壁忽然传来鲁大夫妻哭叫声,随即阵噔噔急跑。黄牛儿忙出去瞧,见鲁大抱着儿子,疯般奔向巷子外,他浑家紧跟在后头,不住哭喊。那儿子两只手倒垂着,似是没知觉。
黄牛儿正在惊疑,鲁大爹也撵出来,可奔几步,又停下来。黄牛儿忙问:“鲁老爹,出啥事?”鲁大爹回过头,苦着脸说:“孩子撞破头。”说着,望向黄牛儿身后。黄牛儿忙回头瞧,他娘也赶出来,望着鲁大爹,惊切之外,还有些畏愧。再看鲁大爹,眼里也满是疚怕。黄牛儿再不怀疑,难怪娘说得稳藏几天。
他没想到,鲁大儿子竟没能保住性命。听着隔壁鲁大夫妻整日哭个不停,黄牛儿他娘也整日惶惶难宁,连儿媳都骂得少。他娘爱吃酒,每年都要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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