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巷?”
范大牙早便赶到虹桥,在桥头等着牛慕。
牛慕说那人女儿也被劫走,范大牙听,心里阵翻涌,有酸有苦,又有些
陈家锦帛铺,原本是去打问姐夫病状死因,谁知姐夫和姐姐竟都没有去过陈家。而月初,姐夫姜璜是为送批缎子给陈家,才来应天府。姐夫走之前,宁孔雀还过去帮着查点过货样。
她姐夫姜璜是个锦帛商之子,家里兄弟多,他又是侧室所生,自小常受排挤。宁孔雀父母因没有子嗣,只想招赘个女婿。他们见姜璜模样端正,人也勤进,便请媒人去说。姜璜早就知道缎子宁家,说就肯,他几个兄长也巴不得家中少个人争财,几下里撺掇,促成这桩婚事。姜璜来到宁家后,事事都尽力争着去做,尤其外头那些生意往来,他向惯熟,料理得比宁孔雀更周全。过两三年,渐渐接过宁孔雀担子。宁孔雀出嫁后,那个家里外更得靠他,他自然成家主。
宁孔雀直庆幸能有这个姐夫,这样自己便不必再担忧父亲和姐姐。令她唯略有些不喜是姐夫那性情,或许是自小受多欺压,窝屈许多年,如今总算能昂起头,说话行事间,不时露出些悻悻之色、得志之骄。这虽算不得大过,有时却难免招人厌嫉。
难道姐夫在应天府招惹什人,遇什歹事?他身子明明十分康健,怎会着病身亡?难道是去陈家锦帛铺途中,被人打成重伤,才不治身亡?
宁孔雀昨晚想夜,越想越不对。她直以为姐夫是死在陈家,托人报信也是陈家,因此没有细问。可既然陈家锦帛铺人并不知情,姐夫死讯又是谁送到汴京姐姐那里?姐姐扶姐夫灵柩刚回到汴京,便被人劫走。这前后两桩横灾难道是同伙人做?
她惊得坐起来,哪里还睡得着?天亮,她便去跟那船主说,自己不去楚州,就在应天府下船,得退还些船资。那船主却立即磨缠推脱起来,不肯退钱。宁孔雀实在没有心思气力争,狠瞪眼,背起包袱转身下船。
她站在岸边,左右望阵。姐夫遇什不好打问,姐姐到应天府,下船自然得去雇轿子。她便个个挨着去打问那些轿夫,问上午,居然真问到。其中个轿夫说:
“见过那位小娘子,寒食前天傍晚下船。眼睛哭得红肿,身边还跟着个使女。有人已备好轿子,在岸边接她。”
“哦?什人?”
“人记不清,只记得那个小娘子上轿子,那个使女问前头那个轿夫,是去哪里,那轿夫说三井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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