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棠花盆里?你将才又将那药沥进水里,喂那狗吃?”刘鹤总算有些智。
“是。所谓欲盖弥彰,这反倒留下把柄,正是从此处入手,寻出线头。他将七人迷昏,搬到各自房中,这时才配好砒霜药酒,个个灌下。若是醒时中这毒,人必定百般挣扎,而且也会腹泻呕吐。然而,那七具尸首全都仰躺在地,由于昏迷之中喂毒,面部也并无剧烈扭扯,只嘴巴微张,嘴角流沫。”
“他费这些周章做什?那些人死在处和分开死有什分别?”
“大有分别。若是死在处,看便知黄岐、云戴与他都已和好。他若将最后那幅合力之作上交,自然会让人生疑,极易瞧破此乃为独占名利而杀人。而将诸人分开,情势如旧,他再烧掉那三轴画稿,将三人合稿卷尾名字用仙鹤隐去,等刘殿头您来取画,寻不见三轴画稿,他再趁势将那三人合稿呈上。这画稿今世无双,官家料必也会赞叹,这名利便尽归他人。”
“可他却也死。”
“这是最可惊可笑之处。七人都死,只有他人活着,凶手当然便是他。为藏匿凶迹,他自己也服下少量毒药,只要保住不死便可。可他又并非医者,这分寸哪里把得精确?他恐怕是喝得略微多些,毒药入腹,发作起来。八个人中,唯有他房中有呕吐秽物。那疼痛烧灼自然极难忍受,他受不得,忙去抓桌上茶壶,可惜茶壶里水恐怕不够,茶壶也跌碎在地。
“人到那生死之际,名利富贵顿成虚妄,能想唯之事便是保命,为此,他奔到侧院井边,急急去打水。可剧痛之下,手脚皆软,他没吊上桶来,反倒被水坠,失足落井,去井底独享那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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