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得等天黑下来才成。
她走出庄夫人卧房,穿过过厅,悄悄走到门道边。她怕被人瞧见,不敢出去,只扒在门道里偷偷探头,朝堂屋里窥望。这堂屋比起云夫人家,要窄许多,也没有太多陈设,都是暗红雕花家具。靠正墙中间是张供桌,上面立着几个牌位,供着碟酥糕、碟干枣。酥糕已经生霉,枣子上也蒙许多灰。两边墙上挂着几幅塞外骏马图。屋子中间张大方桌,四把方凳。
丁豆娘打听到庄夫人丈夫就是在这张方桌上架只方凳,踩在上面,悬梁自尽。她抬头朝房梁望去,方桌正上方房梁灰尘果然有些勒痕。想着个大男人,又是军中指挥使,却在这上头结自己性命,她心里既伤叹,又有些怕,不敢多看,可刚回身,眼角却扫见样东西。是条石青锦带,丢在方桌脚边地上。
她心里动,小心走过去,抓在手里,忙又飞快躲回到门道里。她拿着锦带仔细看看,锦带上面绣着小兰花纹样,针线极细密,中间打个死结,是两根锦带拴在起,但两头又齐崭崭。她把两头合到起,比比,边缝吻合,是被割断。她手颤,这恐怕是庄夫人丈夫拿来自尽。官府人第二天来查案,进来发现他吊在房梁上,忙用刀割断锦带,把他尸身放下来。锦带便随手丢在地下。
看着这锦带,丁豆娘忽然想起件事,她忙拿着锦带回到庄夫人卧房,走到床边,细瞧床上铺放那套衫裙。那条罗裙也是石青色,腰间镶条宽锦边,也绣着小兰花纹样,和这条锦带正是套。这说来,庄夫人丈夫是拿妻子腰带去自尽。
怔怔望着床上那套衫裙,丁豆娘心里不由得生疑:这套衫裙这样铺在床上做什?
这套衫裙从里到外,依次叠放,像是妇人在配衣裳花色样式。但庄夫人丢儿子,早已忘打扮,件锦袄子从冬天直穿到开春,两个多月都没换过。这自然不会是她摆在这里。那会是谁?
看着那衫裙上被压过褶痕,丁豆娘忽然想到样,脸顿时红起来。难道是那凶手?他贪慕庄夫人容色,所以才潜入这房里,将庄夫人衫裙摆在床上,而后趴在上面,仿念那些*滥苟且之事?若是这样,他潜入这里,也并非是想杀死庄夫人,而是意欲强*?却把董嫂误认作庄夫人?董嫂又是伪装作庄夫人,本就极慌怕,屋里猛然跳出个人抱住自己,自然惊惧无比,拼力反抗。凶手情急无奈之下,才将她勒死?
这说来,凶手并非由于庄夫人发觉什,才来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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