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昨天那船并没有过税关。而且,从正月到京城后,直到今天,它就再没离开过京城。”
“会不会偷偷过税关,没被发觉?”
“块肉能偷偷瞒过条狗?那些税吏专靠这个吃饭,而且日夜轮班守着,莫说只船,只鸭子也休想偷偷游过去。”
“这就怪,那只船这两三个月来来回回,去哪儿?”
蒋冲躺在床上想:难道是老天要留下来,替堂兄申冤?
“也成。”
两人起进温家茶食店,坐下来后,翟秀儿忙先打开游大奇那包钱,看之后,才大声叫点菜。他家换个男伙计,额上刺着字,墨迹还新,是新投军禁兵,于店里菜谱还不熟。翟秀儿跟他说好多道,他才记住,忙去后面报菜名。
翟秀儿这才开口讲道:“虽说和下锁头那税监还算亲熟,可这毕竟是官府机密,费许多口水求那税监,又请他去吃酒,足足花百二十文钱。他才替去查你说那船。若是不相干人,便是花贯钱,能劳动他去跟你吃酒?说好,这酒钱得记在你头上。”
“那是当然。你辛苦场,今天这顿饭,也由出。”
“来回五里多路,累得脚底生疼,才吃你顿饭?”
但浑身上下无处不疼,这老天耍弄人也太狠些。而且,自己扮和尚来过这里,那两个贼军汉又认出自己,不知道贼军汉和楚家人有没有关联往来?堂兄杀楚家老二,那两个贼军汉又狠命阻拦查这件事,两下里恐怕是伙人。自己伤成这样,动都不能动,不是把性命白送到他们手里?
他顿时慌怕起来,想挣着起身,可才动动,浑身上下顿时剧痛起来,疼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这叫,又扯动嘴角伤,更是钻心,泪都疼出来。他大口喘着气,再不敢动弹。躺阵,痛消去些后,他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涂满药膏,自然是到处都被猎犬抓烂。自己又已经扔掉僧衣,虽然头仍光着,那些人未必能认得出自己。那个男仆见过自己,但刚才听他说话间,应该是没认出来。
蒋冲这才稍稍放些心,但随即想到,他们听过声音,恐怕得装哑巴,就是嘴能说话,也不能出
“还有团头那边,也尽快帮你说成。”
“你可别忘。”
“咋能忘呢?快说说,你问到些啥?”
“那船是杭州贩绸缎,今年正月初三过税关。船主叫牟清。男女船工共二十三个。其中确有个姓盛船工,名叫盛力。有件事倒是很奇怪,你昨天真见那船往东去?”
“嗯,亲眼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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