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梁兴跟着顾震起走进铺屋,见边地上铺张席子,上面躺着具尸体,身厢军军装,面孔惨白肿胀。
顾震看眼,责怪道:“糊涂!尸首该留在原处,丝毫不能乱动,才好查验!你也不是头回遇这等事。”
“那梢二娘发觉尸首后,立即嚷起来,附近几个人听到,全都赶过去,有人认出来是雷炮,便把尸体搬上岸。等卑职过去时,那里已经围许多人,那片水岸也被踩得糟乱,已经没有勘验证据,卑职怕尸体再被乱动,才让人搬过来。”
“哦,那就错怪你。昨天那具尸首呢?”
万福过去大声喊着扒开人群:“让开!左军巡使到!”
众人忙让开条道,厅里个男子听到叫声,忙迎出来,年近五十,瘦高个子,是厢长朱淮山,身后跟着个年轻书吏。
“顾巡使!”
“这里又生出什古怪?”
“又发现具尸首。”
从梅船跳到钟大眼船上。”
“正在四处找梅船上相关人等。不过……梁兄弟,这里人手紧,这两天又四处生怪,实在抽不出人来查你这案子。连梅船那桩案子,都是拽不尤来帮查。你既然已经查两天,就继续查下去,这事要隐秘,先莫要声张。有要用地方,尽管说。若不在,跟万福说也样。”
“汴河下游那具尸首会不会正是蒋净?”万福在旁忽然说。
“竟忘那具尸首。对啊,和梁兄弟说,倒是有些吻合。”
“哦?什尸首?”
“在后院杂物房里。”
“你在前面看着,莫让闲杂人进来。”
“是,”朱淮山扭头吩咐那年轻书吏,“你带顾大
“哦?是什人?”
“隔壁军巡铺厢兵,名叫雷炮。是对面茶铺梢二娘发现,雷炮趴在岸边,半截身子都浸在水里。”
“吃醉淹死?”
“还不清楚,卑职才让个厢兵进城报案去。得等仵作查验过才知道。”
“尸首搬到你这里来?”
“昨天上午,有人在汴河下河湾发现具浮尸,报上来。这里事情太多,便派个老吏,带着仵作去查验。傍晚,那老吏回报说,尸体是新死,不到个对时,胸前个刀口,后背个针眼,针眼似乎是毒针所刺,周围大片瘀黑青肿。”
“那尸首现在哪里?”
“停放在厢厅后院。”万福答道。
“只有几步路,咱们现在就起过去看看。”顾震道。
三人立即动身,起出东水门。左厢南厅就在军巡铺隔壁、龙柳茶坊后面。到那里,门前拥许多人,不知道在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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