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人都苦起脸。
“怕什?往顶上瞧!”
“大柳树?这柳树咋?”黄三仰脸张嘴问。
“瞧那根蛛丝,这两棵柳树中间,瞧见没?”
“瞧见!”吴七大叫。
“对,就是这样。”
“吵过嘴成不?”
“也成。”
“知道!他们个在东水门里,个在东水门外!”吴七忽然说,他难得开次口。
“呸!这还要你说?”黄三先抢着笑骂句。
净涂药,进来瞧瞧,说他有疗疮秘方,从背囊里取瓶药粉,说兑水涂抹,每天三道。那方士走后,就照着他说方子,给蒋净治伤。果不其然,那疮伤天天好起来,才半个月,已经全都结痂,痂皮掉之后,就露出里头好皮肤。人也像重新活过来般,精精壮壮。
“那时节,距今年武举春试日期已经不远,二官人便仍留蒋净在宅里,跟他起讲论兵法、切磋武艺。两人都是直爽人,脾性相投,处阵,便结拜成兄弟。二官人待人太热心热肠,礼数上又不讲究。他和蒋净结拜兄弟后,便真把他当成骨肉,还将他引见给二娘子。二娘子是武将之女,自小也学过些刀法,知道蒋净出刀奇准,还让蒋净当面演示回。她拿张纸,在纸中间画条细线,将纸悬空贴在门框上,让蒋净站在三尺外用刀刺那条细线。蒋净挥起刀,就在那之上划道。取下那张纸看时,刀口正在那条细线上,连长短都不差分毫。二官人和二娘子见,起拍掌大赞。祸根便是从这里种下……”
老何嗓子忽然哽住,发不出声来。
王哈儿盘算好主意,将手下两个兵卒叫到河湾僻静处。
“黄三、吴七,这两天淘井活儿先撂下,你们两个替办件事。”
“对嘛,这两棵柳树隔这远,蜘蛛又没长翅膀,都能把丝从这头挂到那头去。你们两个活人,去找另两个活人之间干连,能找不见?”
“哦
“嗯,不是这些面上能瞧见、大家都知道干连,最好是背地里、谁都不晓得干连。你们好生替查查,酒肉少不你们。”
“承局,为啥要查这事?”黄三贼着眼问。
“不干你们事,只管给查去!”
“若查不出来呢?”黄三又多嘴。
“查不出来,你们这个月只许领半月钱,得雇人替你们赶拖欠工。”
“承局,啥事?”黄三问。
“你们四处打问打问,看看曹厨子跟秦家解库人,有什干连没有?”
“啥样干连?”
“啥样都成,只要有干连。”
“好比……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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