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头
天呢？”
“寒食头天？
“这会儿唤
做什
？又害馋痨，想些花样折磨人……”欧嫂怨叨着走
。
“你是新来
？”窗口露出张圆圆白白胖脸，是刚才喊话那个姑娘，约十七八岁，穿着绿衫子，双眼睛倒是水杏样，上下打量着邱迁。
“嗯。”邱迁又有些发窘，这里女子看人怎都这赤辣辣。
“你叫什？”
“邱二。”
邱迁看她眼神飘荡，有些不对，只得窘笑下，忙转开话头：“每到年节，欧嫂恐怕更忙吧。”
“可不是？平常这府里客来客往就不断，到年节，更像赶集市样，就和那两个蠢丫头哪里顾得过来？都是请外面筵官厨司来帮衬打理。”
“今年寒食、清明也是这样？”
“可不是？寒食头天，外头请三个厨妇，跟起治办后两天冷食，从早直忙到半夜，腰都快累折。幸好清明那天，是在城郊园子里办席，总算得天闲。”
“那几天府里来客人多吗？”
和那管家，都好说话得多，打问起来应该会容易些。不过，这里不同谷家银铺，是*员府宅，自己又是靠周长清保状才进这宅门，还是得万分小心，不能惹出事端连累到周长清。
他正思忖着，门外忽然传来咕咕咕笑声，芦花母鸡般，吓他跳，抬头看，那厨娘欧嫂又靠在门边，用胖手捂着嘴，瞅着他直笑。
“欧嫂……”邱迁忙站起来。
“个人呆坐在这里，想妹子呢？”
“没有……才来，不敢乱走动。”
“叫翠香。”
“你也是厨房里？”
“嗯。怪道欧嫂说你生得周正，果然是呢。”翠香扒在窗框上，把头伸进来，目光仍滚水般在邱迁身脸上乱撩。
“嘿……”邱迁又窘笑两声，“你平日很忙吧？”
“不过是早晚两顿饭，正经活儿欧嫂又不让们沾手，只打打帮手。”
“相公把席定到清明那天，今年来客人还算少些，大半都是派人送来糕点食盒。”
“寒食前天没来客人？”
“谁知道？那天天亮就窝在厨房里，连厨房门槛都没迈出去过。”
“哦……”邱迁想，迎来送往恐怕还是得向外面男仆打问。
“欧嫂！三娘唤你呢！”外面忽然传来个小姑娘声音。
“怕啥？只要不去后院，这前面尽管走。”
“嗯，先不忙。欧嫂个人操持厨房？”
“还有两个小丫头。”
“咱们这府里人不少啊。”
“可不是？不过呢，那些男仆，不是粗笨，就是歪滥，你这样周正还没有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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