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殁,再三天整两个月。”老段重重叹口气。
冯赛心里动,鲍廷庵亡故和汪石设骗局,时日上如此接近,难道其中有什关联?鲍廷庵死,官府虽已断定是其长子鲍山下毒。但这其中似乎仍有些疑窦。鲍川虽然不知道“母钱”,鲍廷庵和鲍山会不会知道?
他忙问
“冯二哥打问出汪石下落没有?”鲍川又问。
“还没有。”
“冯二哥仍怀疑他是逃走?”
“大致已能断定。”
“这可不好办,唉……”
皮二估计汪石定是住在哪家妓馆,董蚤儿这些人经常卖茶水卖到后半夜,又专在妓馆多街巷走动,必定有人见过汪石。
“鲍兄,还有件事要请问。”
“冯二哥,什事?”
“鲍兄知道‘母钱’事吗?”
“‘母钱’?不知道。那是什?”
”
“见过回,他骑着马往城里去。”
“他去哪里没瞧见?”
“没有。”
“估计他是去哪家妓馆。你找找其他夜里卖茶水,问问他们,有谁瞧见没有?”
“汪石若真是逃走,恐怕得大家起出力找寻才好。”
“嗯。已经让家人四处去打问,也托许多朋友。大理寺和开封府,也去把这详情禀告下,让官府也动起来。”
“好。鲍兄,还有几件事要去问,就先告辞。”
“那就不留你。老段,你送送冯相公。”
鲍川送到厅前,仆人老段陪着冯赛走向前院。老段是鲍廷庵贴身家人,和冯赛也相熟。冯赛见他戴着孝,脸哀容还没有散尽,不由得感慨道:“鲍老伯去世还不到两个月吧。”
“哦?”
冯赛有些意外,但看鲍川神色,没有隐瞒之意。
他原想,汪石既然用“母钱”骗局骗得秦广河和黄三娘感激和信任,粮商鲍川恐怕也是样,否则鲍川也不会轻易答应替他担保。因此他才又赶到东水门外鲍家别院,来向鲍川询问。
“你说这‘母钱’和汪石有关?”
“原以为有关。既然鲍兄并不知晓,那就是多虑……”冯赛低眼沉思,眼看见鲍川左手仍包着白纱布,白天才看清,小指那里缺段。鲍川左小指指背上生大片黑痣,人们背地里都叫他“鲍黑指”。
“皮二哥打问这个做什?”
“问那多做什?你只管好好替跑腿,若能问出来,哥哥不会亏待你。若问不出来,今后你也别在京城过活。”
“这……”
“这什?曾胖丈母娘前天见,还念着他家丢那腿羊肉。”
“皮二哥,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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