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口渴,要讨碗水喝,叨扰老爹。”管杆儿趁机走进堂屋坐下,见屋中陈设虽不富贵,却也齐整,比他家要强许多。
“这是才煎茶。”朱老汉倒盏茶。
“家里就只有老爹人?”
“他娘母几个去城外亲戚家耍去,腿脚不便,没去。”
“百六排行百六,老爹儿女敢是不少?”
“你帮忙,自然该谢!”黄胖见那妇人嘴上虽拒,双俊眼却微露出些羡意,再看她虽然穿着粗布旧衣,发髻上只插根木钗,却说不出风流俏态。心想,若能借机挂搭番,倒也是意外之喜。于是他将那两枝珠翠丢到盛豆子大粗碗里,“买都买,家中又没有娘子,外面也没什相好,阿嫂就收吧,若不喜欢,丢也成。”
妇人犹豫片刻,扫两眼左右,将手里根豆苗丢到碗上,盖住那珠翠,抬头睃眼黄胖,微露出些笑:“又不替你做媒,你说那多做什?问吧,还有哪件事?”
“那巡卒蔡大平日赌不赌钱?”
“怎不赌?为这个赌,他那丑娘子白天黑夜地跟他哭闹。”
“他般去哪里赌?”
两个女儿在极远处叫唤自己。阵酸辛从心底冲起,眼泪又涌出来。
“不能就这死掉,找见女儿之前,不能死!”
她挣扎着爬起来,双腿虚软,根本站立不住,便手脚并用,慢慢匍匐到门边,伸手摸到饭碗,是木碗,上面架着双筷子。她连抓筷子气力都没有,趴在碗边,用手抓着碗里饭菜,把把往嘴里塞……
黄胖又来到那条小巷子,眼就看见上次打问俊俏妇人坐在门前只小凳上,正剥着豆子。
“阿嫂剥豆子呢?”黄胖凑过去涎笑着问候。
“哪里。这排行是亲族辈,这房只有两个儿
“隐约听着是东水门外。”
“请问,您是百六爹吗?”管杆儿敲开巡卒朱百六家门。
“是啊,你是……”个瘦老汉。
“是百六朋友,姓管,上回差他八文钱,直没还,今天路过这里,顺道来还钱。”管杆儿掏出八文钱递过去。
“八文钱你都还记着呢。进来坐坐,喝杯茶。”朱老汉接过钱。
“又是你!”
“上回忘问件事。”
“家丈夫不在,个妇道人家,不好这跟男人说话,你快走吧。”
“又不是关起门说悄悄话,这青天白日、清清白白,怕什?对,上回还没谢阿嫂呢。”黄胖从怀里掏出路上买两枝珠翠,递给那妇人。
“这算什?越发不像样子。你快收起来,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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