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黄河四商始终拒绝把鱼卖给蒋鱼头。蒋鱼头是个急躁人,这种时候,他按理会恼怒,至少也该质疑,黄河四商为贪利,先失信违和汴京鱼行多年旧约,才和于富定新约。蒋鱼头却没有恼怒质问。
第四,刚才分手时,他本要赶往西京,却先将送到东边,直看着走远。这做当然不是出于尊重,而是……戒备。戒备什?
答案恐怕在黄河四商——
第,黄河四商是鱼商,常年应当在船上。黄河顺流来洛口并不慢,他们却骑马来洛口。
第二,商谈时,只有姓周说话,其他三个只是随声附和。但于富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取货,还不知会拖延几天。作为生意人,买卖关天,四个人却致执意要守信守约,竟没有个人提出异议,这不合常情。
济不得事。”
“那咱们只能无功而返?”
“他们四位不卖,有啥法子?冯二哥,你先回,得去西京洛阳那边。行首吩咐,若这里谈不成,就去西京鱼行,哪怕高价,也找些鱼回去救急。”
“成。猪行、炭行事也急等着,就先回。”
蒋鱼头送冯赛到镇子东头路口,才止步告别。
第三,四人为几文钱利,违和汴京鱼行旧约,将鱼转卖给于富。然而,这时却丝毫不惜生意中断,铁定心要守约,哪怕得罪宫中和官府,都毫不动摇。
这四人恐怕不是黄河鱼商!
若真是黄河鱼商,生意中断两天,定会无比恼急。这时,旧主顾来买鱼,如同救命,迫不及待就要出手。哪怕到时候于富来问,也是于富违约在先,丝毫没有理亏处。
那
冯赛上马行阵,心里升起团疑云。回头看蒋鱼头还站在路口望着,便继续催马前行,绕过个湾口,估计蒋鱼头看不见时,才停住马。
不对——
先是蒋鱼头态度不对。
第,鱼行大麻烦虽然是由那个于富手造成,但冯宝是中间牙人,多少也难辞其咎。这向害得蒋鱼头四处奔波,挨行首张赐不少骂,他对冯宝自然十分恼怒,连带对也隐隐不喜。他是汴京鱼行总管,地位虽不及行首,却也远高过,往日又没有生意交接,按理而言,完全不必顾及之情面。然而,路上他跟说话,都十分客气,似乎怕什。
第二,于富去黄河上游拦断鱼源,又替黄河鱼商省去洛口及汴河下游税关麻烦,那四位黄河鱼商自然不必来洛口。然而,蒋鱼头到洛口,立即急急寻找黄河四商,似乎断定四人定会在洛口。而且,迅即便找见。看似意外,恐怕并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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