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衍牙关松,低下头,眼泪啪嗒声落在镜片上,“想…”
贺斐嗓子干涩,他对谢书衍心软要命,根本看不得谢书衍委屈样子。
“你想来你还躲着?”他拼命克制自己想要去安慰谢书衍冲动,语调跑调得不成样子。
谢书衍没做好跟贺斐对峙准备,他哽咽着答非所问,“…过几天…就要去做手术…”
“你做个屁!”贺斐声音都快劈叉,他来是听谢书衍说做手术事情吗?
开不可理由。
说完这句话,电话里传来模糊喘气声,谢书衍以为是自己听错,他抿住嘴唇仔细听,贺斐好像在跑,剧烈心跳和急促呼吸,跟谢书衍心跳都是个频率。
他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直到喘气声愈来愈重,大门被狠狠地敲两下,贺斐说道:“开门。”
“你…”
“开门,们当着面说。”贺斐语气不容拒绝。
谢书衍不知道怎,贺斐越是生气,他越是自说自话,“手术很麻烦…也很疼…要恢复很久…”
这些话都是贺斐之前说过,是贺斐开始帮他找烂借口。
“都…下定决心…做手术…你为什…要来啊…”谢书衍哭腔渐渐变得很重,说话断断续续。
贺斐伸手抵住谢书衍额头,另只手取下眼镜,努力收敛起脾气,“你想来就想来。”
谢书衍开门瞬间,能闻到贺斐身上酒气和寒气,还有熟悉信息素味道。
贺斐把人往门里推,没有伸手去开灯,他站着,谢书衍坐着,“谢书衍,你倒是说说,老是哪样?”
贺斐语气好凶,但跟之前在学校门口又不同。
谢书衍紧咬着腮帮子,仰着头和贺斐对视。
良久,贺斐又换种问法,“你想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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