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躲避威慑与压力,就从这简单句话里扑出来,令到屠夫呆立原地,握刀手失力气,造次念头烟消云散。
“你还好。”释转过身,看看身灰土,揉着-屁-股尾生。
尾生用力点头:“姑娘好身手。”
释没理他,快不离开。
她依然居无定所,四处游走。那年离开大风客栈之后,她颇感疲倦,在深山之中静居数日,调养心性。曾经快完全占据她病态多疑,减弱些许,下山之后,被她重罚人自然不少,但比起往日,算是少许多,连指环颜色也恢复到之前半翠半金,又是翠色甚至会变得比金色更少,但,仍不稳定。
释和尾生相识,不过三天。
那日,尾生替父亲收摊回来,于街市见老叟,去肉铺前买肉,却因囊中-羞-涩被肉铺屠夫驱赶,情急之下,老叟偷拿个猪蹄便跑,屠夫发现,抓住老叟施以拳脚,并大骂老贼该死,盛怒之下竟要拿刀斩断老叟右手。
这屠夫生性,bao烈,出这档事,无人敢阻拦,生怕他刀伤自己。
只有尾生挺身而出,抓住屠夫手臂要他手下留情。怎奈他身单力薄屠夫甩手,尾生便飞出去老远。千钧发之际,几枚钱币有力地敲到屠夫脸上,此人吃痛,栽倒在地,捂着脸,呆看着钱币主人。
释扶起老叟,拾起地上猪蹄给他,说:“走吧。”
回到这里,只为查看汪长善之妻有无继续作恶,得知那婆子已在去年病死,府中孤儿已由官府安置到别处,原本还想去看看老桥,可她最终还是没去,如果老桥问她还有没有继续“处决”他人,她定会说实话,那样,老桥可能会不舒服吧。不如不见。
可她未曾料到是,就是这临时改变主意,让她转方向,在街市遇到这个书生。
不过,这小子真是很傻啊,打雷闪电大雨,整整夜,他居然都坐在城门外,手里,捏着她无意中遗落钱袋。若不是她又改变主意,决定还是要去见见老桥,她不会折返回来。如果这样,他是不是要在这里坐辈子
“若不回来,你当如何”这天午后,她从身狼狈尾生手里,接
“贱内想食肉汤,只恨无用”老叟红脸,不知所措。
“块肉罢,无需解释,走吧,以后不要再偷。”释摆摆手。
老叟抹抹眼睛,千恩万谢地走。
回过神屠夫,把抓起刀,冲着释大吼:“哪里来野丫头有罪当罚,行窃斩手,这是规矩。”
阵冷风吹过,释缓缓回过头,黑衫摇曳,眸深如海,淡淡句:“你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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