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话长。”
1992年10月28日。
时值深秋,清晨时候,气温接近零度。天色已然大亮,草叶上霜冻却没有褪去。骆少华盯着泛白绿化带中黑色塑胶袋,心中石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这是东江街和延边路交会路口,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彻底封锁。由于道路变窄,出现暂时交通拥堵情况。缓
“说啊!”马健看他颓唐样子,心里颇不耐烦,“你怎还是这婆婆妈妈?”
骆少华沉默会儿,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不说?”马健有些恼火,作势要起身穿衣,“不说走。”
“老马,”骆少华终于鼓起勇气,“还记得许明良案子吗?”
“当然记得。”马健起身动作做半就停住,他半扭着身子,怔怔地看着骆少华,眉头渐渐皱起,“你怎突然想起说这个?”
马健走进茶楼,向前台服务员询问几句,随后就被带往二楼尽头间包厢里。进门,就看到骆少华蜷缩在沙发里,呆呆地盯着眼前茶杯。
“少华,这急着找,什事?”马健脱下外套,坐在骆少华对面,刚细细打量对方,他就愣住,“靠,你这是怎?”
骆少华头发蓬乱,眼眶发青,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线条如刀削般深刻,整个个瘾君子形象。
“你小子,该不会他妈吸粉吧?”
“你扯哪儿去?”骆少华惨然笑,“老马,你最近怎样,挺好?”
“当年,们都觉得这是个铁案,只有杜成认为们抓错人。”骆少华点燃根烟,垂着脑袋,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其实,他是对。”
马健依旧保持着刚才姿势,双眼死死地盯着骆少华,半晌,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
“凶手另有其人。”骆少华抬起头,脸上是混合着恐惧和绝望神情,“而且,他回来。”
“谁是凶手?你怎知道?”马健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揪住骆少华衣领,“他回来—你什意思?”
骆少华身体随着马健动作无力地摇晃着,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
“还行。”马健气色不错,头发略长些,整齐地梳向脑后,他拍拍肚子,“就是胖—天天闲着嘛。”
骆少华扫他眼,起身在他茶杯里倒满茶水。
“要不要来点儿吃?”
“不用,刚吃过。”马健端详着骆少华,“你上次半夜打电话给,就觉得奇怪。说吧,找什事?”
骆少华长叹声,向后跌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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