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吗?”
“呵,你来得正好。”纪乾坤招呼他坐下,“怎样,不错吧?”
“挺像回事。”杜成打量着白板,“是你主意?”
“嗯,方便观看分析。而且—”
纪乾坤摇动轮椅,走到墙边,揪起白布角,拉过去盖住白板。
岳筱慧目送他出门,转头对魏炯吐吐舌头。
魏炯无奈地笑笑。岳筱慧并不知道纪乾坤何以能对张海生如此颐指气使,个中缘由,也不便对她说明。
纪乾坤摇动轮椅,招呼他们:“来,把照片贴到白板上。”
两个人动手,纪乾坤来指挥。很快,半张白板就被密集照片所覆盖。小小宿舍,看起来竟像公安局会议室般。
照片共分成四列,都是现场及尸检图片,按照四起杀人案时间顺序排列。魏炯看会儿,回头问纪乾坤:“要不要把现场示意图也贴上去?”
张海生后退几步,调整下书写白板位置,又走上前去,把最后几根钉子敲进墙里。
“这样行不行?”
“行,就这样吧。”纪乾坤给魏炯面前杯子里添满开水,又吩咐道,“把横杆也装好。”
张海生阴沉着脸,看看纪乾坤,言不发地俯身拿起根不锈钢毛巾杆,拆去外包装后,架在白板上方开始安装。
装完侧后,他粗声粗气地对坐在床上岳筱慧说道:“你,弄好没有?”
“平时还可以遮住,不至于吓到别人。”
“你考虑得还挺全面。”杜成笑,“有什发现吗?”
三个人互相看看,都没有开口。
杜成提供资料,仅仅是让纪乾坤等人解案件全貌而已。至于从中提取出线索或者思路,仍是他们力不能及,更多只是猜想和毫无依据推测。
“杜警官,”纪乾
纪乾坤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怔怔地看着第四列现场照片。妻子冯楠尸体被拼在起,姿势怪异地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
魏炯和岳筱慧对望下,默默地看着纪乾坤。
老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笑笑,抬手指向白板。
“这样多好,直观。”
话音未落,杜成推门进来,看到三人围在墙边,盯着贴满照片白板,也吃惊。
“马上。”岳筱慧咬断线头,把面缝好白布递给张海生。
张海生把白布穿进毛巾杆里,安装好另侧,拉动几次,把锤子扔进工具箱里。
“装完。”
“嗯,你先出去吧。”纪乾坤整理着手里大沓照片,看也不看他,“有事会再叫你。”
张海生叮叮咣咣地收好工具箱,抬脚走出去,回手把门摔得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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