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怪你
。”姜米说。
“不怪？你什
事怪？”冯斯莫名其妙，接着反应过来，“啊，你还是在说抹去你记忆那回事。”
姜米轻轻
笑：“是啊。刚才们谈到丰华明
生活，让想到很多。直以来，只是从你嘴里听说守卫人生活，但等到亲眼见到丰华明，亲眼见到他老婆孩子，亲眼看到这间破房子和那些比你还蠢卤猪头……才真切地体会到，在这个奇怪世界里生存，真不容易。”
“谢谢你夸奖。”冯斯闷声闷气地说。
“这个世界里不光有生死和杀戮，还有无声无息隐忍，无穷无尽折磨，甚至比死还可怕。”姜米说，“所以，能够体会到，你做出抉择时痛苦。这
和守卫人世界格格不入。勉强地做着他们想要做事情，既没有使命感，也没有成就感。”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情愿对抗魔王啰？”姜米说。
“也不能这说，”冯斯搔搔头皮，“起码想要保护朋友们，也希望曾炜死和爸死能够有价值，所以需要干什事情时候还是有拼命动力。意思只是说，这些可能都只能算是私人理由，但要站在更高层面上去看，连魔王到底是什都不知道，也无法对它产生那种你死活仇恨感和对抗冲动。如果要像丰华明那样，明明有足够能力享受更好生活，却要辈子呆在这样地方钻地下值班、回地面卖卤菜，那真熬不下来。”
“你倒是挺诚实，算是发掘出你新优点吧。”姜米敲敲冯斯脑袋。她转过头看看刘岂凡：“小刘子呢？你有什想法？”
“其实也不明白魔王是个什东西，但和冯斯样，都有着自己私人理由。”刘岂凡说，“如果守卫人和魔王战争是没有办法调和话，那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尽快结束。因为不管魔王究竟有多邪恶，至少可以肯定，守卫人自己未必正义到哪里，这是群为达到目完全不择手段人。不希望再出现更多刘岂凡。”
话题到这里忽然变得很沉重。冯斯叹息声：“睡觉吧。明天要去钻地洞，估计会很难受。”
姜米得到女性优待，睡在唯单人床上。刘岂凡乖乖地躺在靠门边地铺上，很快睡着。冯斯也趴在靠里地铺上，正打算入睡，忽然觉得头顶有些痒痒，抬头，发现是姜米从床上伸出手臂，正在用指甲扒拉他头顶。
“睡不着？”冯斯低声问。
“其实也很困啦，但是有句话定要和你说。”姜米说。
“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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