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看到四大高手在贵州山区对抗“老祖宗”
画面。虽然已经听到冯斯讲述过，此刻能够身临其境地看着那些狰狞妖兽和进化得像
只海底巨型章鱼样老祖宗，她还是禁不住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也还真是冯斯这种浑不吝货色，才能经受住那样精神冲击，她想，要是换
，在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陷入这样境地，多半要直接吓瘫在地上。
恍恍惚惚中，她迈进下个房间。走进去，她就感觉到氛围变化：不再有先前那种残酷凶狠杀意，不再有尸山血海里陶醉与满足，取而代之是种十分奇特体会。
她找不到个合适词汇来概括这种感觉，像是沉重，像是忧郁，像是麻木，又像是绝望——深沉、不含丝毫侥幸绝望。
范量宇也会感到绝望？文潇岚感到不可思议。她侧头看眼范量宇，发现范量宇脸色格外阴沉，牙关似乎都咬紧。
她连忙打量下眼前展开新幻境，发现这里似乎是处垃圾场，堆积如山垃圾给人带来
遥远灯光断断续续地透过窗户照进来，从冯斯脸上飞快地掠过。
二
记忆幻境中魔仆终于被范量宇生生撕成两片。炎热荒漠消失，这个房间四围玻璃墙壁也变得灰暗。
文潇岚默默地跟在范量宇背后走出房间，耳畔似乎还萦绕着范量宇和魔仆之间最后对话。
“生命卑贱如蝼蚁，死也无关紧要，”魔仆用最后残存力量说，“但是你……真是可惜啊。你是黑暗力量在人间最合适代言人。”
“快去死吧。”范量宇简短地回答。
然而，当范量宇回答这句话时候，文潇岚分明能感受到他内心丝丝微小波动。个可以单挑掉魔仆强大存在，真属于脆弱人类
？如果真成为魔王同伴，又能够做些什呢？
不过，在这刹那犹豫之后，股凶猛磅礴仇恨潮水淹没切，范量宇重新变得坚定。这仇恨是无差别不分阵营，既包含对魔王痛恨，也包含对人类蔑视，让文潇岚十分好奇：这样仇恨到底从何而来？
她很快就会知道。
之后几个房间，基本都是范量宇各种各样杀戮，而文潇岚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情绪波动。范量宇说得没错，次次进入记忆长廊之后，进去人都会受到记忆中情感无形感染。她开始越来越不害怕，越来越对那些死尸和鲜血习以为常，甚至于已经可以隐隐体会到杀人快乐。这绝不是什好迹象，但她却无法控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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