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冯斯在床边坐下,握住老妇人手,“您身体怎样?”
老妇人低叹声:“天不如天……唉,真是麻烦你和小文。”
“别这说,们应该做。”
冯斯在父亲和学院老师面前总是脸坏笑、玩世不恭,但在这个病弱老妇人面前却耐心而温和。他陪着她说会儿话,轻声说:“您休息吧,去看看宁哥去。”
他走进靠南面房间,进门就能看到张硕大电脑桌,桌上三台显示器通过分屏程序显示着不同画面。个男人正在紧张地盯着屏幕,不停地
,辨认着人群背后那个庞大物体。他突然发出声惊呼,手抖,照片落到地上。
冯斯并没有急于弯腰捡起这张照片,而是像木头人样,在原地呆立很久,足足几分钟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怪物……”
“爸爸,你为什会留着这张照片?”他喃喃自语着,“这个怪物……和有关吗?”
四
几天之后,冯斯已经回到北京,回到大学宿舍。父亲冯琦州骨灰他委托给张圣垠代为安葬,购买墓地费用是从冯琦州留下卡里提出,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动用父亲给他那张卡里分钱。这些日子里,除把网游委托朋友代管,他仍然每天定时发送胡编乱造语录微博,还接下两个营销广告。对他而言,父亲在他心目中形象虽然已不像往日那样不堪,但丧母愤恨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弭。不用父亲钱,也是他维护自尊种方式。
在宿舍草草地洗漱番后,冯斯换件干净衣服,下楼走向校园南侧教职工宿舍楼。那是20世纪80年代修建老楼,和冯斯家老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最近几年来拆迁传闻不绝于耳,不过因为教师抗议声浪比较高,直磨蹭着没有拆。
冯斯走进个单元楼,按响302室门铃。门很快开,开门出来赫然是文潇岚。文潇岚见到冯斯,先是露出欣喜表情,继而脸色又转为沉重。
“是不是阿姨身体……”冯斯察言观色。
文潇岚轻轻点点头,让到旁。冯斯连忙快步进屋,先走入北面房间,房间里股浓烈药味,个头发花白老妇人正斜靠在床上听着收音机里播放昆曲。此时已经接近五月,气温并不低,她却还盖着厚厚棉被,面色蜡黄,形容消瘦。床边放着个医用氧气瓶,吸氧设备就在床头柜上。
“小冯?你回来?”听到有人进门声音,她转过头来,看清冯斯样貌,脸上浮现出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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