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方木再难推辞,只好伸手去拿酒杯。刚刚举起来,旁边米楠就把夺过去。
“替他喝。”米楠面无表情地盯着杨学武,仰脖,把杯中啤酒饮尽。方木想去抢下酒杯,已经来不及。
杨学武脸涨红起来,脖子上青筋跳跳。
“你凭什替他喝啊?”
“袭击你是安排。”米楠放下酒杯,两颊绯红,“向你赔罪
酒菜上齐,米楠点碗米饭,头也不抬地闷声吃饭。两个男人也不说话。方木折腾半宿,也饿,却没什胃口。好不容易提取到足迹毁于旦,这让他颇感郁闷。吃几口菜,方木就拿出烟来闷闷地吸着。
杨学武倒没闲着,杯接杯地灌着啤酒,不时在方木和米楠脸上来回扫视。坐半晌,他忽然问道:“你们俩怎会在起?”
“偶然碰到。”方木想想,问道,“你为什来现场?”
杨学武不说话,只是起身在方木面前玻璃杯里倒满啤酒,然后举杯示意。
“开车,”方木急忙摆手,“不能喝。”
紫色肿块,另只手摆弄着腰间枪套。
那里是只七七式手枪,半小时前,杨学武差点用它打中米楠。
米楠查看着堆碎裂石膏,它们已经无法拼成完整块,有些部分已经碎成粉末。米楠脸色越发难看,最后把它们扫进个塑料袋里,重重地摔进足迹箱。
方木看看米楠,想想,试探着问道:“要不……再回去重做份?”
米楠没说话,大口吃着炒土豆丝,看上去饿坏。片刻,她冷冷地甩出句:“原始痕迹已经被他踩坏,再做几次也没意义。”
杨学武把杯子重重地顿,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是不是男人?”
方木又好气又好笑:“这跟是不是男人没关系!再说,们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
“没事。”杨学武又举起杯子,“干这多年,方方面面都有熟人――谁也管不咱们。”
“还是别。”方木把杯子推开,“有机会再说。”
杨学武瞪起眼睛:“你他妈把砸成这样,让你喝杯酒还唧唧歪歪?”
杨学武面带愠色,大声申辩道:“又不是故意!再说,谁能想到这晚你们还在提取足迹啊?”
方木赶紧打圆场。他看看杨学武额头上肿块,觉得很过意不去。
“你没事吧?”
杨学武哼声,并不领情:“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方木现在样子确够狼狈,满身灰尘泥土不说,左脸颊上也有块大大擦伤,手肘和胯骨都在火辣辣地疼,估计都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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