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曾国藩还得到李昭寿捐款三十万串,乏饷问题才基本解决。(42)但是曾国藩却已经明确将来功成身退
想法,为将来裁撤湘军埋下
伏笔。
对于沈葆桢忘恩负义,曾氏大营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他们纷纷说,如果朝廷设
个“绝无良心科”,沈
定取得第
名。曾沈二人至此也彻底决裂,形同陌路,多年不通音信。直至1867年沈葆桢出任福建船政大臣时才又有
偶尔
联系,但书信疏淡,门面敷衍而已。
军饷问题暂时解决,但是曾国荃还是拿不出什可以迅速攻下南京
办法,曾国荃情绪焦躁,因为常常生气,身体越来越差,“肝病已深”(43)。给曾国藩
书信中也常有“词气戆激”。
曾国藩封又
封地写信劝慰曾国荃,要求他放宽心胸,不要把得失看得那样重。曾国藩说,天下气运,自有天意做主,像攻下南京城这样
重要
历史节点,时间掌握在上天手里,而不是他们兄弟手里。因此,只要尽
人事,就可以心地坦然。
青年时代曾国藩是“人定胜天”主义者,非常推崇意志
力量。他认为人
意志是无所不能
:“志之所向,金石为开,谁能御之?”(44)在湘军连获胜仗之际,曾国藩对自己
主观能动性相当自负。以为“天下事,果能坚忍不懈,总可有志竟成”(45)。
但是从经历咸丰七年(1857)被皇帝罢黜回家大挫折后,“天命”二字开始出现在曾国藩
辞典中。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他悟到,人力其实是很弱小
。
古今亿万年无有穷期,人生其间数十寒暑,仅须臾耳。……事变万端,美名百途,人生才力之所能办者,不过太仓之粒耳。(46)
时间亿万年没有穷尽,人生几十年实在是瞬即过。天下至大,人力所能为者至小。
他相信,太平天国何时能平,属于太大尺度事件,不是某
个人甚至某
个集团能够决定
。在这些大事件背后,有着天时、历史、人心等诸多深层次力量在起作用,个人所能发挥
作用是很有限
。因此,他所要做
只是在可能
范围内尽自己
能力而已,而不必杞人忧天,将太多无法承受之重揽到自己肩上。他对弟弟说:“凡成大事,人谋居半,天意居半……墙壕之坚,军心之固,严断接济,痛剿援贼,此可以人谋主张者也。克城之迟速,杀贼之多寡,
军士卒之病否,良将之有无损折……此皆由天意主张者也……弟现急求克城,颇有代天主张之意……愿弟常存畏天之念,而慎静以缓图之,则善耳。”(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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