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治罪,岂不是出尔反尔,也正坐实曾国藩奏折中指控吗?不如您反而褒奖他下,天下人才佩服您气度不凡。
在大臣们劝谏下,咸丰皇帝明白过来,要是把曾国藩抓起来,大家真要是这批评,他脸上更不好看。
于是咸丰皇帝就下达篇长篇上谕,开头假惺惺地夸奖曾国藩几句,不过接下来,笔锋转,个“但是”,就开始细细为自己辩解,针锋相对地驳回曾国藩主要指责。上谕是这样写:
曾国藩条陈折,朕详加披览,意在陈善责难,预防流弊,虽迂腐欠通,意尚可取。朕自即位以来,凡大小臣工章奏,于国计民生、用人行政诸大端有所补裨者,无不立见施行;即敷陈理道、有益身心者,均着置左右,用备省览;其或窒碍难行,亦有驳斥者,亦有明白宣谕者,欲求献纳之实,非徒沽纳谏之名,岂遂以“毋庸议”三字置之不论也?伊所奏,除广西地利兵机已查办外,余或语涉过激,未能持平;或仅见偏端,拘执太甚。念其意在进言,朕亦不加斥责。至所论人君念自矜,必至喜谀恶直等语,颇为切要。自维藐躬德薄,夙夜孜孜,时存检身不及之念,若因二过当之言不加节取,采纳不广,是即骄矜之萌。朕思为君之难,诸臣亦当思为臣之不易,交相咨儆,坐言起行,庶国家可收实效也。(38)
也就是说,曾国藩奏折,虽然迂腐欠通,但知道用心是好。不过自从即位以来,大臣们奏折,只要有利于国计民生,无不立刻采纳实行。只要有利于修身养德,也会放在左右,经常浏览。个别不可行建议,虽然偶有驳斥,但也都指出为什不能实行。哪有什像你曾国藩说以“毋庸议”三个字放到边呢?你说那些事,除广西打仗应该多看地图,这个已经找出地图看之外,其他,或者语言过激,未能心平气和,或者是自己固执偏见而已。不过因为你是应诏进言,不怪你。至于你说如果刚愎自用,则以后别人就不敢说话这句话,觉得倒是挺有道理。不过即位以来,也已经注意经常反省自己。咱们君臣,别说那多,起好好干吧!
皇帝大发雷霆,曾国藩并不感觉意外,他甚至已经做好坐牢心理准备。但皇帝如此长篇大论地哓哓置辩让他认识到,这个皇帝自尊心太强,缺乏自知之明,自反省能力太差,通过苦口直谏使皇帝猛然惊醒、洗心革面是不可能。这件事让曾国藩受到很大打击,也受很大教训。在此之后,他还是不断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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