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玫?就是那个后来差点被他*杀女同学?”
“对,就是她。”朱老师说着指指那张集体照上个女生:她坐在台阶上,很瘦,满脸病容,笑得有些拘谨,手紧紧地抓着红色旅行包挎带,好像怕被人抢走似。
“这孩子挺可怜
里串游趟?”
“没有,他就是想象夜里花园景象,风、阴冷、伸手不见五指什,他说花最好看不是绽放,而是凋零,但花朵凋零大都在夜晚,偏偏又让人看不到,这种‘黑暗中绝不自怜决绝’才是真正美……”
“有点儿意思……”马笑中嘀咕道。
“有意思?看之后可吓得要命,怕他z.sha,青春期孩子都拿生命当干脆面,以为捏得越碎吃起来越香呢。”朱老师苦笑道,“后来慢慢放心,因为周立平开始健身。哑铃、双杠、打沙袋什。课间休息,外面下着雨,别同学都在屋里待着,他个人光着脊梁围着操场跑圈儿,回来淋感冒,被大家笑话,他也不说什,闷着头擤鼻涕……这跑年,别说顶着雨,顶着雪跑他都不再感冒。”
“确实挺另类。”郭小芬说,“听说,他曾经因为猥亵女生被学校处分过,这是怎回事啊?”
“那件事啊,就是个误会。”朱老师说,“有回上课,有个跟周立平同排、但隔着位女生男同学跟他借笔记抄,等抄完要还给他时,正好那个女生站起来回答完老师提问要坐下,借笔记男同学犯坏,故意把笔记本扔在女生椅子上,周立平去拿,女生往下坐,屁股正好坐在周立平手上……那女生是校领导孩子,平时就跋扈,这下没完没,最后给周立平个记过处分才算完事。”
“可是,西郊连环凶杀案侦办过程中,这个处分可是证明警方所做犯罪个性剖绘真实有效重要依据啊!”郭小芬瞪圆眼睛,“难道当初给他处分时候,他没有替自己辩解吗?”
“他分辩两句,看没有用,就不再言语。”朱老师说,“也许是心里积苦、受委屈太多,周立平对给他处罚什,表现得很麻木。记得那个处分决定,是教导主任在大操场上拿着麦克风,对全校同学宣布,众目睽睽之下,周立平完全没有表情。那个借他笔记又坑他同学,后来直很怕遭到报复,但周立平完全没有,只是,他从此更少跟班里同学说话。”
“这样个人……”郭小芬声轻叹,“在班里,有喜欢他女孩子吗?”
朱老师犹豫下:“不知道房玫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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