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擎苍冷冷笑,不再言语。
严嵩府中张灯结彩,好似过节般热闹非凡,那些有头有脸王公大臣都应邀赴宴。儿子小妾过生日,根本犯不着这般兴师动众,但大家心里头都亮敞,知道严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自然也不愿得罪这位皇上跟前大红人。
严嵩和夫人欧阳淑端忙着招呼客人,见到陆炳和向擎苍,夫妇俩热情迎上来。严嵩年逾花甲,依然长身戍削,疏眉目,大音声,是个相貌堂堂之人。欧阳淑端比严嵩年长岁,个头矮小,体态臃肿,脸上还布满小时侯得天花遗留小麻点,与她丈夫站在处实在很不般配。但严嵩除欧阳淑端外竟然旁无姬妾,而且据说夫妻二人感情很深,举案齐眉,着实让外人深感意外。
对于陆炳,严嵩是竭力拉拢巴结,毕竟陆炳和嘉靖是发小,陆炳生母范氏早逝,蒋太后将他留在身边,直当亲生儿子样看待,加之陆炳对嘉靖有救命之恩,这层关系无人能及。
此时严嵩热情问候陆炳,脸上满是和煦笑容,对他亲信向擎苍亦是另眼相待。欧阳淑端也恭敬行礼。陆炳则同样热情地回礼,陆炳不但心思缜密,精明强干,还善于在朝中结交朋友,人脉甚广。他虽然看不惯严嵩父子许多行为,但表面上与他们关系向来不错。旁向擎苍也恭恭敬敬向严嵩夫妇行礼,脸上却没
沉下脸来。
“大人,这……”张涵也忐忑不安。
“这是永淳公主府邸”,向擎苍沉声道,“个云锦公主,现在又是永淳公主,这两位公主,究竟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什样角色?”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怎办?”张涵问道。
向擎苍道:“先回去,见指挥使再说吧。”
“永淳公主府邸?不会看错吧?”陆炳听后亦难掩震惊之情。
“跟踪人称亲眼见到有人开门,还说句‘总算回来,公主等得急死’,显然他是奉永淳公主之命到万花楼去”,向擎苍回道。
“永淳公主,云锦公主……永淳公主是皇上妹妹,云锦公主是皇上女儿,怎都和这个案子扯上关系”,陆炳轻轻念叨着,末徒然笑,“都是不好惹主。今晚严府设宴招待王公大臣,严嵩派人给送帖子,擎苍,你随道去,先会会那个严世蕃吧。”
向擎苍疑惑,“又非过节,也不是什特别日子,为何设宴?”
陆炳保持着无奈笑容,“明是给严世蕃新纳小妾过生日,暗,其实是为庆祝夏言失势,同时宣告自己即将成为内阁掌权之人,顺带借机笼络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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