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芈道:“喜欢你很久,娘亲她也很喜欢你,本来是要劝说父王将许配给你,若不是纪山上出事……”江芈泪眼涟涟,再也说不下去。
此时两人距离极近。江芈仰起那张粉润脸,吹气如兰,呢喃如丝,对心爱男子吐露真实心意,娇羞无限。孟说则心乱如麻,既意外又震惊,不敢相信这位令全天下男子艳慕高贵公主喜欢人居然是自己。
他知道公主向待他很好,他多少有些感觉,但理智总是不断提醒他对方是高高在上公主,绝不能有任何妄想。是以他直压抑着自己情感,尽可能地避免跟公主见面,从不敢多看她眼。然而如此春意
过酷刑,又抑或是被巫女阿碧巫术所迷而吐露真相,必然会有所行动,或是想方设法杀刺客灭口,或是派心腹回国通知备战。只要预先派人严密监视各国质子和使臣,观察他们动向,就能大致判断出谁牵涉其中。
江芈道:“难怪屈莫敖会指名要巫女阿碧协助,原来是这个用处。计是好计,可切前提是刺客行刺目标是父王,万他要行刺就是娘亲本人呢?”孟说道:“推此及彼,是样道理。如果目标是华容夫人,主使必然也担心刺客供出真相,定会有所行动。”
江芈恍然大悟,道:“果然是这个道理。屈莫敖真是个聪明人,他指名要孟宫正协助,也是因为王宫里卫士全是你下属。”她朝太子宫方向努下嘴唇,冷笑声,道:“这说起来,孟宫正已经在那边安排好人监视。”
孟说没有直接回答,只道:“夜深,请公主回寝宫歇息。案情有任何进展,臣会立即进宫向大王和公主禀报。”
江芈道:“嗯,好。还有件事,想拜托孟宫正。”孟说道:“但请公主吩咐。”
江芈眼睛晶晶发亮,字句地道:“那刺客,他杀娘亲,要你派人用尽酷刑拷打他,让他受尽苦楚而死,你能答应?”孟说迟疑道:“这个……”
江芈道:“反正他对破案已经毫无用处,不是?”
她眼中含有泪光,原本深邃眼睛像是染雾霾,越发地深不可测。娉娉婷婷地走近孟说,从怀中取出个精致小巧容臭①,为他结在腰间,柔声道,“本来是要在云梦之会上送给你。”
①即香袋,是楚人喜欢佩带之物,后世称为香囊,里面放有香草、香料,芬芳怡人。
孟说心“咯噔”下,就像是有人在平静已久水池里,抛下颗石子,自此泛起层层涟漪。愣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公主你……你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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