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便脑袋靠在老婆肩膀上，不过也没睡，说：“说说话，
就没那
困
。”
不等老婆想话题，顾兆先说：“打算开年，元宵过后，以后每月逢
三五去夫子家，以前在村里时也是上午学，晌午放下午在家学。”
“逢年过节带着礼，不用昨个儿那重礼。”
以前原身读书，除两银子
束脩外，每到庄稼熟收成，还要带上两斗粮食，斗米，斗小麦。换算就是二十斤米，二十斤面，过年得带三斤肉。
如今粮食就不拿。
村里也没计时，大家都是估摸着算时间。
第家传来炮仗声，很快紧跟着响。
黎大也去院子放炮仗，周周顾兆给他拜年，他给红包没说，这会听着炮仗响，心里想是：新年保佑周周和顾兆能怀个小子。
末又添句，姑娘、哥儿都成，只要健健康康，是周周生就成。
放完炮仗回屋。
后那碗白菜很少动，肉、鱼吃干净。顾兆想着白菜留明天吃，黎周周笑：“相公，年三十饭不能留着来年吃，会守岁吃。”
都是有讲究，年末最后天剩饭可不兴年初吃这个。
那碗白菜就留在堂屋，用干净碗扣着。
黎周周和相公起收拾锅碗，烧热水洗漱过，也不能上炕回屋睡觉，今个儿要守岁。
顾兆听，“那岂不是袍子白穿？”
黎周周听相公答应下来。
“初不拜访，初五过后再去朱秀才家。”
“好。”
夫夫俩说着话。顾兆打开话匣
哥婿顾兆正给周周剥花生。黎大扭开脸，当没看见顾兆借着递花生还摸下周周手，顾兆喜欢周周，是好事。
后半夜就坐不住，实在是犯困。顾兆以前在现代当学生，写论文熬通宵都没问题，刚穿过来时候还不习惯晚上七点不到就上炕睡觉，如今这才多久，不会熬夜。
顾兆搓把脸，黎周周见状说：“相公困啊？你靠着眯会。”
“不是不能睡吗？”
“不去炕上睡就成。”
黎周周都忘早上事，听相公说起来还愣下，很快明白过来，脸都烧起来，“、也没答应。”
“那是厚脸皮，想和周周这闹。”顾兆没皮没脸凑过去贴。
反正灶屋就他们俩人。
黎周周脸滚烫热，最后也说句也想。相公才不是厚脸皮呢。
守岁就是年三十不能睡，坐晚上到第二天天亮。堂屋油灯亮着，三人围着炉子烤烤火，吃着瓜子花生，渴喝口热茶。那碗白菜，后来没多久，顾兆估摸着十点十点样子，他和周周分着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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