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茫然地看着他,“回去脚踹她屁股上,告诉她三十年河面三十年河底,莫欺少年穷?
况且,都是预料之中事情,有什好生气吗?连这事儿都生气话,早四五年前就气死。”
“……”
柳东黎无言以对,只能说:这个家伙,总在奇怪方面有些让人意想不到长处。
从他半刁难带着槐诗上班开始起,糟心事儿不知道有多少,偏偏却没见过这家伙发脾气或者掀桌子时候,就算被泼酒也只是笑笑,挪到边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
“来这里上班不就是出来卖?给这装什大尾巴狼呢?”
在柳东黎前面,那个年纪快足够当槐诗妈精瘦女人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身后槐诗,猛然杯酒泼过去:
“香槟塔都在你们这里开十几座,难道让他过来陪坐坐喝几杯都不行?真当自己是天仙啊?把你们经理叫出来,他妈今天就不信……”
片混乱中,槐诗在后面干笑着,不知道说什好,最后被人手忙脚乱推出去。
啊,忽略穷到快倒毙要在牛郎店打工,路上遇到死尸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现在还跟个秃头牛郎同居,而且还要被人当做诱饵……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槐诗脑子里忽然响起那个只见过两次女孩儿,好像只比自己大两三岁轮椅少女。
艾晴。
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仔细想话,自己短暂又空荡前半生里,似乎并没有类似记忆。
不论怎样,个长得那好看又坐着轮椅小姐姐,谁见都不会抛在脑后吧?
虽然私底下骚话说个不停,可耐性好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乐天派乐到这个
过好会儿,柳东黎终于摆平麻烦,找半天之后才在会所后门找到正在煎饼摊子前面等午饭槐诗。
这货自从有每天八百津贴之后就膨胀,买个煎饼还敢加两根火腿肠,看着开心跟什似,让原本郁闷得不行柳东黎忍不住啧啧惊奇:“上班第二天被人投诉六次,你是怎做到?”
槐诗认真地想半天,试探性地问:“大概是长得好看?”
“说槐诗啊……”柳东黎叹息,“被人泼脸酒,脸上还被挠这几道子,你怎就跟没事儿人样?”
“那能怎样?”
他挠挠头,不论怎思索都想不起来。
直到门口传来车喇叭声音提醒他上工,他才不情愿地扛起琴箱向外蹭过去。
半吊子牛郎槐诗,又迎来饱受折磨新天……
然后理所当然,惹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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