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愤怒，催促着他挣扎，疯狂地扭动身体，哪怕手臂折断
也不能停下。从地上爬起，然后奋力将那个男人扑倒在地。
就像是小孩子打架
样，抓着从积雪中摸索到
石块，用力地砸着那个人脸。
“告诉
啊——”
他怒吼，嘶声竭力，却只能发出尖细扭曲声音，像是哭喊：“做错什
！究竟做错什啊！”
“谁来告诉为什啊？”
他咬牙，闭上眼睛，嘶哑地咆哮，将那些该死幻觉驱散，继续向前奔跑。最后，被脑后传来闷响打趴下。
倒在地上。
有人抓住他头发，粗鲁地将他按在地上，兴奋地大笑：“抓到你！”
“运气真好啊，撒个尿都能捞到只大鱼。”那个离队人咧嘴，露出黄色牙齿，向着远处高喊：“喂！快过来，他在这里！抓住他！”
他将手套摘下来，僵硬地手指摘下腰间绳子，试图将夏尔捆住，却听见那个被踩进泥浆里人发出声音。
安安静静地死掉。
不会痛。
可幻觉般痛楚扩散在颅骨中，驱散睡意，催促着他爬起，向前，继续奔跑，跌倒，爬起来，再奔跑。
踉踉跄跄，踉踉跄跄，踉踉跄跄。
融化雪将体温带走，冰冷幻觉扩散在脑海中，让他看到焚烧大地，积雪融化，火焰弥漫在村庄里。
没有声音。
只有脚步声回响在雪地里。
像是泥足深陷。
夏尔试图奔跑，踉踉跄跄地，最后跌倒在雪地里，慌忙地向前爬行，回头看向身后。
身后空空荡荡。
“为什就非死不行啊！”
他咆哮，狰狞表情被鼻涕和眼泪盖住，变得滑稽。
那张惊愕脸破碎，被石块击打着，扭曲着，只眼睛从破碎眼眶里脱离出来，然后，又被砸成泥。
“只是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夏尔哽咽着，难以压抑悲鸣：“
“为什……”
是夏尔。
他低着头，将脑袋埋在雪泥里，却忍不住低声哽咽：“为什啊……”
他懦弱地流下眼泪和鼻涕，想要大哭，可是却感觉肺腑中焦躁像是吞下炭火样，难以呼吸。
剧痛扩散在内脏里。
切都在焚烧。
孩子在火中哭喊，和大人们样。
很快，他们都死。
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
没有人追逐。
远方像是传来轰鸣声音，可是听不清晰。
只有他在喘息。
明明这短暂距离，可是却如此疲惫，疲惫让他跌坐在融化雪泥里，不想再爬起来。
或许就这也好，就这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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