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之体不能承受神
国，必朽坏不能承受不朽坏——”
帕格尼尼吟诵着圣典上经文，眼眸低垂：
“
配不上，他也
样。”
所以，就让他以个普通人身份随便在哪里死掉吧。
倘若有命运话，这就是对他最仁慈下场。
狼笛依靠在门框上，低头抽着烟：“这是怎
，良心发现？”
“这大概是身为乐师强迫症吧。”
帕格尼尼声音平静，“只是想着与其无法完成，不如彻底毁掉他而已。”
倘若夏尔能够真成为神明就好。
这样想法，他不是没有想过。
跌跌撞撞。
天上下着雪，踩在雪地上，厚实声音渐渐远去。
他终究没有留下来。
令人失望。
但似乎又没什不好。
“是啊，做个普通人都那失败……还做梦想要改变什世界呢？”
他穿上鞋和大衣。
臃肿又难看，像是个圆球。
戴上帽子。
推开门。
……
深夜村庄静悄悄。
里面是颗被封存起来眼睛，眼球像是异质化样，变成水晶，无数倒影在晶体上折射，宛如蕴藏着切秘密和力量。
那是夏尔眼睛。
神之力封存于此。
举世独。
“为什帮？”
寂静中，任务失败狼笛没有追上去，也没有恼羞成怒同帕格尼尼动手。
只是低头，将烟卷踩灭。
“如果是这样就好。”
他说，“可惜……”
……
但倘若自己追求生神明是那可笑东西话，还是毁掉比较好吧？
拥有那种力量对人类来说，绝不是什好事。
让夏尔对神明力量彻底失望。
拒绝自己成为那样东西……
从神明雏形变成个庸庸碌碌普通人。
所以，就这样，终生以个不成器人类身份活下去吧。
这就是你唯能够完成事情。
帕格尼尼闭上眼睛。
炉火在门外寒风中熄灭。
“做无所谓事情啊，帕格尼尼。”
最后，回头道别：
“再见。”
“不，永别。”
帕格尼尼背对着他，声音冷淡：“到安格鲁，放弃那些不切实际梦吧。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平庸地老去，那样更适合你。”
脚步声远去。
夏尔轻声问，“如果死话，你不是就能得偿所愿吗？”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夏尔。”
帕格尼尼漠然地瞥着他：“想看到是神明死，不是你。”
“——你差太多。”
夏尔愣住，很快握着自己眼睛，苦涩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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