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男人慢条斯理地问:“是冷,还是热?”
他不问还好,他问,季维整张脸都要烧起来,正在这时电梯门开,遮盖住少年很小声句“热”。
应关霄车停在门口,季维跟在陆慎行后面上车,他直低着头。
应关霄透过后视镜看着季维小心翼翼举动,眼里满是心疼,可什也没说,也没表现出来,送他们去医院。
宋教授既是有名心理学教授,也是很出色心理医生,每天预约病人都很多,排在季维前面还有两三个人。
季维重重地点头,然后捧起杯子咕隆咕隆地喝……大口。
还想再喝时候,被男人再次无情地夺走。
陆慎行收拾好东西,和季维起走进电梯时,发现少年还盯着自己手里冰水,他只好打开喝尽,就剩小半。
季维忽然开口说句:“还要。”
这还是他今天第次听到季维说话。
刻,徐声举起刀砍掉自己左手,血淋淋地。
林逸秋走在楼道里,听到徐声痛极嘶吼,他只是皱皱眉。
*
陆慎行带着季维准备出门。
因为不知道诊断会持续到什时候,他在背包里装很多东西,有黄伯做小鱼干,刚热温牛奶,还有杯温水和盒水果。
季维戴着口罩,低着头坐在诊室外长椅上画画。
——安安静静地。
应关霄把陆慎行拉到边,问道:“你真不去柏林?影展不去没事儿,颁奖典礼总要去吧?”
陆慎行看眼视线范围内季维,轻轻摇头:“不去。”
“有媒体指
陆慎行垂下眼眸,眼睫毛极其细微地颤颤,他思考几秒。
他忽然打开瓶盖,含口水,搂住季维后脑勺,让他动得不要太厉害,直直地把水喂进季维嘴里。
季维抱着画板手愣,眼睛茫然地眨眨,在他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时候,呆呆地被迫吞咽,他下意识咽咽喉咙,温热水顿时顺着喉咙流进去。
仍有些带着温度水痕留在唇边。
陆慎行微微抬起他下巴,低头舔干净。
但季维抱着画板,明显对这些都没有兴趣。
当黄伯走后,他变得大胆些,打开冰箱冷藏室,取出瓶冰镇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被陆慎行夺走:“太凉,不可以。”
虽然是八月末,天气越来越炎热,可季维体质并不算好,喝太冰东西容易感冒。
少年头下子就垂下来,有些恹恹。
“只能喝口。”陆慎行低低地说道,把瓶子握在手里捂捂,递给季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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