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公不公平。”林逸秋缓缓地开口:“季维是个好孩子,他画也画得很好,喜欢他,就像喜欢叶朗样。”
徐声没有料到这样答案,他整个人无措地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往下坠。
“你手已经不干净,不适合做学生,也不再适合拿起画笔。”林逸秋说完最后句话,转身走出去。
“老师!”
身后传来徐声声又声绝望呼喊,像被抛弃幼崽,他只是皱皱眉。
他摇摇头,他对着画,叹口气:“可惜。”
他出美术馆,让司机送自己到徐声家里。
“老师,你怎来。”徐声惊喜地迎他进门。
林逸秋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边说道:“你知道为什把你带出渔村吗?”
“因为老师心地好。”徐声毫不犹豫地开口,如果不是他老师,他辈子都会呆在那个狭小偏僻渔村里,当名渔夫,或者是名工人。
拖不起……”
林家虽是名门,可没有出现个像陆机样人物,因为在08年那次金融危机中损失惨重,变卖不少核心资产,也由此错过地产和互联网两大风口。
名门名门,只是名头听上去好听而已。
陆家与其说是老牌豪门,在经过陆机大刀阔斧股权改制后,不如说是势头凶猛新兴财阀,有陆家在领域不容许其他人插手,行事作风可见斑。
这次陆家切断和林家交易往来,现金流直接入不敷出,是个明确警告。
没得到他呼应,在林逸秋走出去下
——无比卑微。
“不。”林逸秋摇头,“是因为你手很适合握画笔,不想那样才华浪费在无人欣赏渔村里,可你让失望。”
徐声挺拔背脊顿时松懈下来:“让您失望,您对投入那大心血,却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只不过是十年刑|期而已,只是遗憾你选择条最不明智路。”林逸秋眼神复杂地看着徐声,“失望是你对季维做事。”
“可就是看不下去!”徐声嗓音骤然激动起来:“凭什叶朗毁您前途,他外孙却还能受人推崇地画画,这公平吗?不公平。”
林逸秋看着面前画,不知道在想什:“他毕竟是学生。”
“知道会伤您心,可您是林家人啊,没有林家,您什也不是,何况只是让他去登门道歉而已,有那难吗?您就是心太软。”
片刻沉默。
林逸秋挂断电话,划断前说句“好”。
陆家要,可不是赔礼道歉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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