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否认,就感觉周围水波轻轻晃,接着沈顾容摸索着温泉壁来到他身边,他大概是害怕又被牧谪糊脸眼泪,也没贴得太近,尝试着伸出手轻轻摸索下牧谪湿哒哒发。
沈顾容无奈道:“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没听过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吗?”
虽然是责怪话,但沈顾容手太过温柔,时间让牧谪呆呆。
有那瞬,牧谪想要反抓住他手,问出他心中直疑惑连串话。
体内元丹,是您分过来吗?
牧谪回想起回忆中沈奉雪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和离人峰这近冰原,眼圈又是红。
“不是这样。”牧谪声音沙哑地反驳,“师尊是世间最好人。”
沈顾容愣,突然就笑,他偏头淡淡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每回见都恨不得跑得跟兔子,唯恐活吞你似。”
牧谪噎,大概是回想起自己当年那极其不成熟行为举止,脸也跟着红。
他额角上有些汗水,缓缓顺着他脸颊垂到下巴上,啪声滴落到水中,发出声微弱水声。
,现在看到沈顾容这副样子,牧谪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但凡有些修为,也能用神识灵力探到周围人踪迹,哪怕是个真正瞎子都不会像他师尊这般状态,仿佛对周围切完全陌生,做什都像是凡人似摸索着来。
牧谪乖顺地坐在沈顾容三步外,犹豫半天,才问道:“师尊,您灵力……”
沈顾容心满意足地靠在岸边,闻言循着声音望去,淡淡道:“这和你无关,只是雷罚后症,很快便好。”
“雷罚?”牧谪现在有千百个疑问想要问沈顾容,但是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轻声问,“师尊为何会被降下雷罚?”
那些记忆,到底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只是虚幻
“师尊,对不起。”牧谪喃喃道,“小时候是不懂事,错付师尊腔好意。”
沈顾容耳尖地听到滴水声,他愕然地看向牧谪,几乎怕他:“你……该不会又哭吧?”
牧谪:“……”
他这辈子就这痛哭过回,竟然留给沈顾容个他动不动就爱哭印象。
牧谪有预感,这个污点八成会跟随他辈子。
沈顾容轻声道:“八成是做太多坏事,遭天道报应吧。”
牧谪浑身僵,愕然看他。
沈顾容只是在自嘲,还带着点挖苦沈奉雪意思,但在牧谪听来,却是完全不样。
他师尊自始至终都是霁月清风君子,是尘世污浊习染上他。
就算天道降下责罚,也是天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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