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不断疼痛中,已经模糊记忆忽然又浮上眼前。他重新瞧见若干年前,病榻上喘着气等死皇祖母。在彻底咽气之前个月,那可怜女人每天都在神志不清地嚎叫。当时没人知道她在嚎什。
如果等待自己也是同样下场……
夏侯澹嗤笑声。
那种鬼画面,他可不想被她看见。
圣眼神:“其实你也可以别有所求,大家不介意。”
萧添采僵住,不自在地低下头:“臣……臣自知入不她眼,也入不她心。与其弄得相看生厌,不如送她离开。日后天大地大,她每见处山水,或许也会忆及故人。”
情圣,这是真情圣。
庾晚音肃然起敬:“放心吧,会去安排。”
萧添采得她保证,千恩万谢地走。离去时还弓着腰,不敢让她瞧见自己脸上愧色。
他急于送走谢永儿,并不全是怕端王。也是怕庾晚音发现,其实自己即使留下,也没有多少价值。
皇帝刚才那个威胁眼神,是在提醒自己别说不该说。
比如,他体内毒素从出生之前埋到今日,已经积重难返。小太子偷袭那大把毒引,就是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
又比如,太后临死前那句遗言其实是四个字:“此毒无解。”
灵堂里,夏侯澹目送两人走远,立即寻张椅子坐下,双手抵住额头,那力道活像要将它挤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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