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过去,不知道明日会如何,便觉时间从未如此宝贵,她连气都舍不得生。
夏侯澹笑笑:“好。”
北舟欣然应邀,当场搬来全套厨具,展示手和面绝技。
夏侯澹脱掉孝衣,在旁帮着剁馅,刀与刀之间距离像人类命运
暗卫觑着夏侯澹眼色。
夏侯澹面色平静,挥退他们,独自跪回灵牌前,等待新批吊唁臣子上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庾晚音又风风火火地回来,没好气道:“走吧,还跪个屁,人家都打算在邶山动手,你打算陪太后过年?”
她沉着脸拉起夏侯澹,提高声音唤来宫人:“陛下龙体有恙,快扶他回寝殿休息。”
夏侯澹仓促入戏,悲戚道:“可是母后……”
“可以乔装成侍卫,像之前那样——”
“你来也帮不上忙。”
“帮得上啊,否则造枪何用?别忘枪法比你准。”
“那也不缺你个!”夏侯澹换口气,放缓声调,“听话,这次是真危险,以为这事儿根本不需要讨论,之前封后时候不都说好吗?”
“说好什?”
停灵最后天,终于有消息传来:邶山有人深夜出没,搬动几块巨石,埋在雪下。
“看来是选PlanB。”庾晚音说,“咱们人就位?”
夏侯澹:“在山里埋伏多日。出殡当日,禁军也会将邶山围起来,不会给他们动手机会。”
他们与暗卫敲定行动细节,庾晚音又提起谢永儿事。夏侯澹没有异议,当下安排送她马车。
虽然万事俱备,庾晚音却总觉得愈发不安,仿佛漏掉什关键细节。
庾晚音恳切劝道:“陛下,龙体为重,莫误明日出殡。”
夏侯澹:“那,那也有理。”
于是他们回寝宫,大门关,赶走所有宫人。
庾晚音:“包饺子?”
夏侯澹有些诧异地看她表情。庾晚音强压下心中焦躁,偏过头去:“包吧,大过年。去喊北叔。”
夏侯澹:“。”
庾晚音逼他:“说好什?”
“说好让安心。”夏侯澹平淡地说,“你想让生死之际都多份挂念?”
庾晚音转身大步走开。
她不知道刺痛她是夏侯澹那留遗言似语气,还是自己心中挥之不去不祥预感。
她在脑中将计划过遍又遍,越想越险。
夏侯澹:“别光顾着别人,你自己呢?要不然你也跟着谢永儿道躲开先……”
庾晚音打断他:“跟你起去邶山。”
夏侯澹:“?”
夏侯澹皱眉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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