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时候要顾忌余棠，所以说得很隐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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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界突然开始崩溃
时候，昆麒麟并没有做好准备。变动来得太突然，周围景物碎成
片，像是被水洗去涂料，露出
现实世界本色。
这个界被破。可是不是被他，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焦黑教学楼里，他正站在窗边。从窗外望出去，能够看到马路边有个白色头发清瘦人影，正抬头望着他。
他对着这个人竖个中指，手还没放下，就听见身后有人跑来。
人蜷缩在墙角，口中不断呢喃着什
。看到金召走近，他蜷缩得更紧，浑身发抖。
“他脑部受损很严重，如果只靠药物来恢复短暂清醒，总有天会彻底没有用。”曲艳城说，“或许
可以试试……”
“这是他自己选择，他不想恢复。”
“为什？”
“他说，他已经无法坚持在清醒中。”说着，乐阳被他扶起来，神色十分紧张仓皇，双眼大大地睁着，“曲艳城，其实他不希望任何人变得和他样。在昆门鬼之乱中，他原本选择死，救他。现在他选择疯，也让他清醒。甚至在最早，他希望死，偏偏活下来……”很难分辨金召现在语气带出什情绪，他又露出无可奈何苦笑，“这可能就是对他报复吧。”
“昆麒麟，你出来？”
他回过头，楼梯口有三个人正跑过来——黑麒麟紧紧挨着丘荻，努力离朱黛越远越好。
“你们三个怎来？”他又惊又喜，看到丘荻没事就松口气。苏子来，说明十二元老隐藏力量终于重新涌动，他很担心自己被关在学校里，外面丘荻也会遭遇什不测。
“说来话长啊。”余棠上来先给他个熊抱，“好久不见！和朱老板遇上，于是起来找你。接着发现丘荻也潜进来……”
四个人久别重逢，先离开学校区域，找家二十四小时营业快餐店坐下，把彼此知道事情都说。当听见苏子根本不是什鬼而是人、并且还是十二元老人时候，丘荻简直面如土色。
“不会变得和他样，但是要成为他。”
“是吗，这条路是不好走。”
“至少有车慎微。”他笑着，手指交缠着腕上松落佛珠，“哪怕所有人都能被当成棋子，也还有他。”
只是当他说完，金召眼神中却出现丝讥讽，那刺眼。
“很多年前……”他转开目光，没有再看曲艳城，带着乐阳向门口走去。外面起风，吹得树声不断，间或有老鸦凄厉夜啼声，“也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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