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宽慰。”
萧天柔手下滑点,安慰般地用手心环住对方指尖:“不知道为什,明明困宥在荣园,可每每想到先生当年跟说书中世外之地,都在心中涌现股求而不得向往……先生是来自那个地方吗?”
谢玟道:“从山中隐居……”
他看着萧天柔瑞凤眼稍稍弯,就知道她不信,停顿下,道:“是。”
长公主盯着他眼睛,但很快又转移开,似有若无地思索道:“……也许不只是,总能从先生身上感觉到股……格格不入疏离。”
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早早地退出争斗,这位长公主手中不会比任何人沾染鲜血要少。
她在谢玟眼前,展现面貌常常是优雅高贵、知性温柔面,但要是将萧天柔当成真柔弱女子,那就完全被她骗。
他不再跟长公主说那些超越理解事,而是专心跟对方下这盘棋。但由于他心绪还是不由自主地萦绕在“巧合”上,这盘输给对方。
“承让。”长公主看着他,“先生回京,心中很是感慨高兴,但又有丝不甘。”
谢玟静候下文。
就在萧天柔要跟他详谈时候,庭院里谢府奴仆、荣园侍从,尽皆跪伏下去,口中喊着“陛下”,窗纱之外,个模糊赤金帝服影子步入进来,旁近侍内官怀里还抱着个红衣小女孩。
童童进宫吃顿饭,还被留下看着主角批下午折子。萧玄谦面无表情地处理国事时候,她就跟郭大监在旁边翻花绳,年过五十、但又身负武功郭谨把小公主伺候得非常好。
萧天柔道:“他看到荣园车马。”
谢玟点头:“两府相隔不远。”
“让先生甘愿回到这里人始终是他。”萧天柔字句文雅地道,“曾跟他说,这世上你最不配,然而……”
“没有什不配。”谢玟道,“也有人觉得他不配当皇帝,然而。”
“您又在维护他。”公主殿下蹙起好看眉,“九弟跟先生之间,有太多不为人知故事,或许当年也不该那样说他,也不会激得九弟撕破面子。”
说到这里,谢玟反而愧疚,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他难辞其咎:“殿下……”
“您不必自责,根本没有被他那些把戏伤到,病来得汹涌,是因担心先生之故,而且到那个时候……要是再不病倒,九弟未必就肯放命,到今年,坟头草恐怕都有三丈高。”萧天柔抬手覆盖住他手背,“如果在他那个位置,也会将情敌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先生没有教好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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