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打。”顾悯接过话道,“本来想回到府里亲自给皇上做烤肉,可回去便发现人去楼也空,便带着鹿肉起进宫,皇上是不是还没用晚膳?要不先传膳?不然吃得太晚,鹿肉不容易消化。”
沈映点点头,“正好朕也感觉饿,行,那先传膳吧!”
晚膳很快端进来在桌上摆好,两人洗完手,在桌旁坐下,朔玉站在旁给他们布菜。
在盛怒时候,是听不进劝,高宗将那些为太子求情大臣杀批又批,却还止不住沸沸扬扬舆论……”
顾悯说到此处,长叹声,怅然地道:“没有哪个帝王,会容忍自己朝廷心都向着个人说话,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也不行,最后高宗听信刘贵妃和郭九尘谗言,下令赐死徐皇后和昭怀太子,徐皇后母家和太子妃娘家舒国公家也被连坐,满门抄斩。”
顾悯说话时候,沈映直紧紧握着他手,心弦也在为那些被冤之人命运牵扯着,最后等到顾悯说得差不多时候关心地问:“那你又是怎活下来?”
顾悯空洞黑眸里重新凝聚焦点,转头望着沈映自嘲笑,“说来皇上可能不信,最后是刘贵妃救。”
“你说谁?刘贵妃?那不就是太后?”沈映有些惊讶,“她不是害你家人吗?又怎会救你?”
顾悯冷冷道:“皇上有所不知,刘贵妃在成为高宗妃子前,曾经是徐皇后宫里宫婢,与父亲也有些旧交,父亲为保住性命,写信恳请刘贵妃救命,许是刘贵妃对父亲还残存丝旧情,对父亲心怀有愧,所以便答应父亲帮他保留徐家最后丝香火。被从狱中救出来后,被刘贵妃交给义父平阳王带回闽阳抚养,直到义父今年初被杜谦仁构陷下狱,为救他才回到京城,后来事,不用多说,皇上你也都知道。”
沈映哪里想得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曲折内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在名花阁你会跟说那番话,没想到昭怀太子被诬陷谋反最终原因,竟然是因为削藩。”
两人都沉浸在那桩牵连数百人惨案中心有戚戚,半晌没说话,忽然朔玉在外面问声:“皇上,御膳房烤些鹿肉送过来,您这会儿可要传膳吗?”
沈映醒过神来,下意识摸摸自己肚子,听朔玉说有烤鹿肉,肚子便自觉地发出阵“咕噜咕噜”声音,唱起空城计。
沈映感觉奇怪,傍晚时候膳房还没说有鹿肉呢,这会儿又是从哪里打来鹿,便问:“哪里来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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