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让人把倒在擂台上顾悯抬回澄心斋,年轻人恢复能力就是强,还没等传御医过来,顾悯人便已经自己醒。
沈映听到小太监禀报说顾少君醒,急忙从外间进来,等到里面却刻意放慢脚步,没有走近顾悯躺矮床,只是远远地看着,不冷不热地问:“醒?”
顾悯慢慢从榻上坐起来,赤脚站在地上站起身,向沈映行礼告罪道:“臣弄脏皇上床榻,请皇上恕罪。”
又来,表面装得毕恭毕敬,其实还是在跟他闹别扭。
沈映不明白顾悯到底哪里来这大气性,突然就跟他犟起来,心里头刚消下去火气差点又要往外冒,最后咬咬后槽牙还是忍住,甩袖走出去,冷冰冰地扔下句,“知道自己脏就先去沐浴,把自己洗干净再来回朕话!”
林彻名字里也有“木”,满足玄慈大师说命里带木这条要求,而她今晚也知道,昌平长公主心仪林彻,他们两人,难道是命中注定缘分?
“太后,太后?您在想什?”郭九尘见刘太后出神好会儿,忍不住提醒道。
刘太后回过神,摆摆手道:“没什,你刚才说,担心林彻成驸马,林家会倒向皇上是吧?”
郭九尘点点头,刘太后嗤笑声,“那就想办法,让林家和皇上之间生出嫌隙不就行?”
郭九尘眨眨眼,“不知太后意思是?”
这次顾悯倒没有跟沈映唱反调,许是他自己也知道穿着被汗打湿衣服不舒服,听话地去沐房沐浴。
沐浴完换上干净衣服,顾悯重新回到皇帝寝居。
屋子里点着凝神香,香味清淡,闻上去颇具凝神静气之效。
沈映坐在罗汉床上,身体半倚着床上矮桌,手里拿着本讲地理人文书,对着灯盏翻看。
他身上只穿件单薄寝衣,宽
刘太后抬手摸下齐整发髻,眸光里呈现出阴冷算计之色,“林家这些年在军中威望颇高,为避免功高震主情况发生,林家手里兵权也该收收,不如就趁这次机会,用皇上名义,收林振越手里兵权,届时林家和皇帝之间君臣离心,就算昌平长公主嫁过去,也不用担心林家会倒向皇帝。”
没兵权定北将军府,就是拔牙老虎,届时不仅是昌平长公主个人,就连整个定北将军府,也得被她拿捏在股掌之间。
“用兵权来给长公主当聘礼,传出去,也算是桩佳话,”刘太后得意地瞟着郭九尘,要笑不笑地说,“你说呢?”
郭九尘向着刘太后深深拜,奉承道:“太后英明!老奴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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