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蛾被他推得后背撞上岩壁,疼痛叫她清醒,眼里所见却让她心乱。
她走,他就会死。
她喜欢他,并不想他死。
“……和尚,你看,是谁?”赵冰蛾在他面前蹲下,冰凉双手捧着他滚烫脸,强迫他看向自己。
色空两眼已经发红,他本能地抓住赵冰蛾手腕,又强迫自己松开,喃喃道:“何施主……”
是她自己,临终之际魍魉门主仍是不甘心,拼尽最后口气在色空耳边施展“魅音”——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行弗动,心已乱,食色性,何所戒?五蕴不空,六根不净,出世入世,阿弥陀佛。乱其为,动其性,好佛爷,俗世也!”
阴阳交合,食色性也;动心忍性,存理灭欲。
色空当时已经重伤,心神难免失守,昏迷时尚且还好,旦醒来便是内息紊乱,阳刚真气在丹田乱窜,迅速流贯奇经八脉,兼之赵冰蛾练得至阴极寒之功,在此时更如冰火碰撞,要相斥,要相容。
乱走真气险些把他血管都撑爆,色空额头手背青筋毕露,他勉强保住线清明推开赵冰蛾,粗喘道:“、不妙,你快走!”
他话没说完,赵冰蛾已经咬破舌尖,带着血气吻印下来。
血腥气刺激此刻神智,色空神智沉沦之前,对她断断续续地说:“阿弥……陀佛……不,不可……”
赵冰蛾不说话,把将他按在地上,心道:“去你娘阿弥陀佛!”
第二天早,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端涯道长就带人找到崖下。
那个时候事出突然,大家都说色空没活路,端涯道长有心去救,却被各种事情绊住,忙活夜连口水都没来得及
赵冰蛾虽然未经人事,见过腌臜迷乱却不少,她看到色空这样子,再思及魍魉门,顿时什都明白。
心神失守,至阳真气被魅音挑动,于丹田经脉乱走,最好下场是走火入魔,再惨点是能当场心脉断裂,bao毙。
若是去找端涯,以静心冷欲《无极功》内力为色空梳理真气,当是能有惊无险地渡过此劫,可惜端涯为护白道众人不得不先行退走,最快回来也得明日早,色空哪里等得?
“带你去找端涯……”赵冰蛾咬牙,聚寒气于掌落在色空胸前大穴,冰寒内力几乎将其胸膛凝上层白霜,然而又很快融化成水,湿透本来就褴褛破烂僧袍。
滚烫手抓住她腕子,用力将赵冰蛾扯下来,两唇相对,赵冰蛾还没回神就再度被推开,但闻“咔嚓”两声,色空卸自己臂腿,瘫倒在地,咬牙对她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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