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隐晦,楚惜微却很快会意:“地龙翻身事可大可小,然而阮非誉被逼辞官,想必是反对新法旧党借机对楚子玉施压。”
叶浮生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他又即将起复,再掌大权。”
“个强势对手即将回到战场,要想办法把他变成自己人,要就在开战之前,先设法做掉他。”楚惜微抬头看看前方泥泞山路,“委托葬魂宫办这件事人,就是这个主意吧。”
葬魂宫出面谈和不成,便放出消息引来旧案余党,借他们对阮非誉施压,若成则皆大欢喜,若不成就必定会再度出手,借这个机会把阮非誉永远留下,心头大患从此除掉,黑锅也由这些被暗中利用旧案余党来背。
叶浮生假惺惺地称赞道:“恩威并施、借刀杀人,做出这番谋算人很有心机,只是看人眼光差点。”
女子究竟有怎样番凛凛风骨。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出神,叶浮生见他步子慢,便侧头问道:“在想什?”
“你师父……”
话音未落,楚惜微已觉不好,陡然回神,只见叶浮生脸上笑意已经凝固在嘴角。
半晌,叶浮生又笑起来,道:“劳你惦记,她老人家定很欣慰。”
“怎说?”
“第次见到阮相,就觉得此人是个千年王八万年龟。”叶浮生笑笑,“活得太久就活腻,见得太多也看惯,你觉得还有什能让他改变自己主意?”
“你是觉得,幕后之人要枉费心机?”
“又不是街头巷尾算命先生,哪里说得准呢?”叶浮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啊,到。”
他们所在地方离之前空地不算太远,周围草木稀疏,脚下道路崎岖,此时
楚惜微只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顿时便后悔。
他不知道该说什,话在嘴里转几圈,好不容易出口岔开话题,道:“这些事情已经过去这多年,你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叶浮生摸摸下巴:“这些年曾经翻阅过当年案宗,奉命清查冤假错案时候更是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像秦公案这样大案当然是要重点关注。”
楚惜微眼睛眯:“楚子玉要为冤者翻案?”
“新政要令律法清明,自然就先得正法典刑,重审旧案是必不可少环节。子玉有这个打算,而提出来人是阮非誉。”叶浮生微微笑,“不过,翻案重审事情早在七年前就开始,为此无论明侍暗卫都忙得猪狗不如,堆满室案宗里更不晓得要牵扯多少人出来,所以……没等们理出个头绪,作为新法推行者阮相就先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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