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河沿岸停着几十艘船,船上挂灯各有不同,灯笼上画花,就是这船上做暗娼生意,灯笼上画着龙旗,就是青帮。
龙旗还按旗帜上图案分是插大香,还是插小香。
夜雾弥漫,天上月色黯淡,连船上灯都看不分明,直走到河中段,才看见只挂着白灯笼船。
接引人直低着脸,此时才转身:“到,上去吧。”
霍朝宗跳上船,掀开船帘,乌蓬船中只坐着个人,船中张矮桌,桌上两坛黄酒,碟油炒花生,两只酱圆蹄。
“大哥怎找到他?”霍震烨不可置信,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才刚过五六个小时,大哥怎这快就找到四门主。
“你大哥跟青帮有关系。”白准让小黄雀跟着霍朝宗,停在他书房窗外,听全程。
霍朝宗不是刚到上海就搭线青帮,而是已经跟青帮做多年生意,青帮想要知道是谁炸日领馆那也很容易,全上海所有黄包车夫都是青帮耳目眼线。
霍朝宗通电话就知道那人是谁。
天色黑,围在霍公馆门前记者陆陆续续散去,其中个记者打扮,脖子上挂着个照相机人混在人群里。
语气有些不自然。:“那些耍大刀,点肉心灯,全是四门人。”
肉心灯就是用铁勾穿过两边胳膊上肉,凭臂力抬起几十斤重铜灯,灯中还烧油点火,火苗蹿,就会烧在肉上。
路拎下来,鲜血淋漓。
“你觉得,他们怕死吗?”王疯子,也是八门中唯个不忌惮七门人,因为他根本就不畏惧死亡。
那是真不怕死。
个中年人坐在桌前,手上把匕首,把酱圆蹄肉片片切下来,只酱肉口酒,吃满身发汗,敞开衣襟。
他吃豪兴,抬眼扫:“你胆子倒大,就不怕刀
抬手叫辆黄包车。
黄包车夫问:“先生去哪里?”
“苏州河,挂白灯笼人家。”
黄包车夫听,立即蹬车向前,从租界蹬到老城厢,路七转八弯,找到接引人。
“记者”下车,付车夫块大洋,跟在接引人身后继续向前走。
霍震烨心中动,这样本事,这样狠劲,他问:“能找到四门主吗?”
白准眉梢轻挑:“怎?你要买凶?”
霍震烨确实这打算,山本既然已经动要杀大哥心,只要有机会他总会动手,今天有何秘书替死,以后怎办?
“那你晚。”白准撑头,微微笑着看霍震烨,“你大哥比你快步。”
霍震烨这才发觉小黄雀不在,明明在医院时候,黄雀还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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