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把神台下
匣子打开，把香放进去。”
霍震烨依言行事，他取下长香，拉开红匣，里面全是那种烧
半，没有烧完香。
“长吗？”白准又挑口面，迟迟没送进嘴里，捏筷子手紧紧。
“长啊。”霍震烨随口答，他从匣子里抓出把香来，总有十五六支，刚刚取下来香，是中间最长。
白准低头吃面，心底微松，长就好。
白准凝神看着这支长香，指结紧扣。
这是他命香，每岁生日点次，看看今年是不是比去年长。
这，就是七门生意，捉厉鬼，换阳寿。
香没点完，先闻见屋中浓浓麻油香味，霍震烨端着碗进来，他靠在门框边：“烂点，但还能看出来是面条。”
碗面，两根小青菜，个荷包蛋，滴上几滴麻油。
，野鬼面面相觑，四散吓退。
“开你车，别胡乱招惹东西。”
回家已经夜深，开门就见桌上摆七八只点心盒子，全都贴着红纸，纸盒里装着寿桃包，每只包子不过巴掌大，捏成寿桃形状，桃尖沾点红，下面衬着面蒸绿叶。
七张帖子，张张都是贺寿。
除三门韩珠送篮鲜桃子来，余下都是冷点心，白准有些饿，但寿桃包已经冷，不香软，他吃不下去。
阿秀进屋，递给霍震烨张纸条，比比划划告诉霍震烨，是捕房巡捕打电话到巷口电话上，有人找上门来送纸条。
霍震烨夹在手里，上面写着“急事相求
白准掀睫看他，师父走后，就没有人给他煮过长寿面。
霍震烨以为他嫌弃这面太寡淡，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要不然，你吃口？意思下算过生日，明天咱们补过，看戏吃饭？”
白准坐到桌前，伸手接过去，筷子尖挑，挑起根面条，虽然烂，可竟没断，长根吃进嘴里。
案前炉中线香，火花跳，白准回身望去，那本来烧得极快香，熄灭。
“怎
不烧，要不要换根？”霍震烨问。
霍震烨拿起张些祝寿帖：“今天你过生日？你怎不告诉
？”
白准饿着肚子进堂屋：“这有什好说。”中元节，又不是什好日子。
霍震烨叉着腰在屋里想办法，现在都已经半夜，到哪儿给他买生日蛋糕？要早知道他过生日，怎会这冷清。
他到厨房转圈，冰箱里有蛋有菜还有把挂面，勉强能做碗长寿面。
白准在香案前摆上黄纸，纸上写着他自己名字，点起支长香，就见那香飞快燃烧，香灰“簌簌”落下，很快就烧去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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