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
事情你秘而不宣，”楚明允看着他，“是不是又是淮南王在背后指使？”
苏世誉颔首，“供词上是这
写，季衡也交出
信物，看上去确如此。”
“看上去？”楚明允笑，“苏大人也觉察出不对？”
苏世誉回看过
苏世誉无奈地看他
眼，楚明允抬眼过来，正对上他视线，“你胆子就这大，刺客已经到眼前连躲开也不会吗？”
“正打算动手就被你抢先。”苏世誉将染满血迹文书收到旁，笑道：“劳烦楚大人出手，算
欠你个人情。”
楚明允在桌边坐下，手臂交叠在案上，倾身凑近上去，拉长语调轻笑，“欠个人情？这句话就想把给打发吗——”
尾音和凑近动作都被枚抵上额头玉佩止住，触感细腻温润。苏世誉看着那近在咫尺脸，转而将玉佩放在他手中，“那这个总该是够。”
流光溢彩，触手生温，楚明允还记得这玉佩是当初极乐楼里苏世誉拿给他做赌注，“给这个做什？”
拍他肩，“现在啊，达官贵人是不管咱们死活，以后要是有什事，靠还得是你们！”
剑客点着头没接话，看眼自己剑，若有所思。
是夜，书房外忽而有黑影晃而过。
苏世誉声色不动，仍旧撩着袖慢慢地将松烟墨研开，房门霍然大开，夜风将灯烛压曳曳暗，道寒芒刺破昏暗，携劲风迎面而来。
苏世誉淡然地垂着眼未动，袖剑悄然压在掌心。
“还你人情，你收下便是。”苏世誉顿顿，又补充道，“往后你若是再来府里就不必同刺客样，带上玉佩无论何时都可以来找，更不会有人拦你。”
楚明允抚过白玉上雕纹，“包括你沐浴时候吗？”
“……”苏世誉道，“你觉得呢？”
楚明允笑声，收下玉佩，“不过这次可是有正经事要来找你。”
苏世誉淡淡笑，斟茶给他，“知道，你直说便好。”
却没能出手。
那道身影陡然僵滞，寂静中利刃破入身躯声轻响，剑锋从前胸透出来，鲜血随之恣意泼溅开来。
苏世誉向后避避，视野里看到那研墨中落入殷红血色，黑红相衬。他抬起眼眸，黑影歪倒在地上，露出身后归剑回鞘人，长剑挽出道光亮，对方背着满身月色，是他熟谙眉眼。
“你怎来？”苏世誉微有讶然。
楚明允没回话，走上前来低头打量着倒在地上高瘦剑客，啧啧感叹：“苏大人，赔礼才刚送出长安，这快就有人来取你这狗官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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