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连忙打马跟上,缀在楚明允身后答道:“查不到。”
“嗯?”楚明允微蹙眉。
秦昭组织下言语,说清楚,“兵部籍册没有苏世誉名字,问相关人,也没人听说过他上过战场。”
“查仔细吗?”楚明允道,“苏世誉与同岁,他十五岁时那就应该是十二年前匈奴攻打大夏时候,而且他是跟着苏诀去,不入籍册也说得通。”
“什?”秦昭反应不及。
“山洪。”楚明允淡淡道,“既然找不到,不如动手炸山头,正巧有天公作美,到时雨水裹着泥沙巨石奔流而下,哪个也逃不掉。他们爱缩在这里,那就索性埋他们。”
“可是……”秦昭迟疑道,“他们关押人应该也在这里。”
“跟有什关系?”他反问道,收回视线看向秦昭,“谁知道被关押是什人,再者说,依宋衡之事可见,即使查到他们窝点人质也会被抢先杀,照样救不出来。”
秦昭沉默不语。
处活动,所以楚明允猜是有什人还关押在里面,没来得及转移出去。
当晚他离开时不动神色,暗中却吩咐影卫去盯着,果然有几辆运货似马车在破晓前悄悄地出府。影卫路尾随得虽然悄无声息,但对方警觉极高,进西郊行踪愈发诡谲,此处崇山峻岭地势本就复杂,暗夜里树冠遮天更是丝光亮也无,最终影卫也只是确定他们在山中大致位置。
秦昭道:“这种地方探查本就艰难,要不让对方察觉,恐怕要更小心。”
“意思是,要多派人手来,而且还得多等上十天半个月?”楚明允道。
“是。”
楚明允转开视线,继续道:“兵部虽然听从,不过火药量过大总会引起怀疑。记得谭敬利用他工部尚书职务在做些官船私贩勾当,不如去跟他谈笔生意。”
“是。”秦昭道。
楚明允睨他眼,笑,“冰块脸,对有意见?”
“不是。”秦昭摇摇头。
楚明允唇边笑意淡下去,他自然知道自己师弟心性,便调转马头往回走,换个话题,“对,交代苏世誉事情查如何?”
“太麻烦。”楚明允摇摇头,看着对面山上绿林莽莽,“耗费精力,还拖累得影卫不能自由调度。”
“师哥是要放任不管?”秦昭问。
楚明允轻笑声,“就这便宜他们,那心里多不开心。”
“那要如何是好?”
“秦昭,”楚明允微眯起眼抬头,日光稀薄,苍穹上重云积叠出苍白颜色,“连日都是这个天气,恐怕不久后要有,bao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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