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军务。”福康安看着他副关切之色,心里就益发地不痛快,冷笑道,“若你愿意替他,就跟着来。”
和珅抿嘴,只得跟着福康安走,进他大帐,福康安信手挥,随侍戈什哈都悄末声息地鱼贯退下。和珅这是第次进福康安大帐,平日以他身份,只怕
脸,眯着眼道:“战场之上永没有所谓信义,你空有鸿鹄之志,却连这点微末道理都不明白?”
和珅已经喘不过气来,只能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话来:“要……杀便……便杀,多说做甚,只恨……终究瞎眼……回!”索若木顿瞬,眼前这个少年撞破他行踪,那是非死不可。他是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惯,何曾为这个犹豫过?偏偏手下力永远是留几分余地。看着和珅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渐渐地喘不上气,只能直着脖子嘶声,索若木直觉地将手松,和珅顿时翻过身去剧烈地呕吐喘息起来。
罢。“只有你们清人是识教化知礼数?”索若木至此再下不手,自嘲笑,“们藏人虽愚蒙未开,论男儿血性却未必输你——毕竟欠你条命。”
和珅那口气还没提上来,依旧是趴着咳喘不止,耳中却听见前面草丛有西西梭梭走动声,知道是巡视士兵过来,心下慌,不自觉地冲索若木连连摆手,叫他快走。
索若木目光柔,将拉孜宝刀重又插回腰间,才起身道:“们,很快就会再见。”
等到和珅好容易平复下来,再回头去看,哪里还有索若木影子?唯见地衰草在晚风中涟漪似地摆荡不止。
和珅避开巡视哨兵低着头匆匆回营,不料迎面撞进个人怀里,不用抬头,闻着他身上熟悉味道便知是何人,忙单膝点地,行个极标准军礼:“标下参见福将军!”
福康安暗暗吸口气,他本是暗暗来寻和珅,他这嚷嚷,周围行散兵士多半回过头来看他俩——这和珅绝对是故意,还在记恨早上发生事!但也只能冷着脸点头:“起来说话。”
和珅起身,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杵在原地,没有半点理会搭话意思——他此时倒不是真想与他分辩什,只是他肩上伤方才被索若木再次击伤急着要脱身回去处理。福康安暗中咬牙——他何曾受过如此冷遇,也就和珅敢这对他!又不可能当那多人面与他说话陪小心,心念骤转忽然又生计,板着脸道:“你回去叫海宁过来,就在这等他!”
海宁被打二十鞭如今还下不床呢!和珅皱着眉抬头:“将军叫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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