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想知道她杀谁样子嘛。告诉你好。她杀是自己老公—父亲。”
“不会吧。”时生咕哝声。拓实咽口唾沫。
“爸那时已经有些酒精中毒,根本不好好工作,每晚都喝酒。妈老说他,两人吵个不停。天晚上,吵得火起,妈就把爸从楼梯上推下去。老爸摔得不巧,命呜呼。”竹美将香烟掐灭。
“这种情况应该可以缓刑。”时生冒出句。
竹美淡淡笑。“妈也非等闲之辈啊,夫妻俩对活宝。她那时在酒吧陪酒,动不动就喝醉打客人,经常被人控告伤害罪。所以,虽有酌情处理余地,还是判她进监狱去清醒下。律师也不肯卖力气。就这样,成孤儿。虽说是伤害致死罪,可在世人眼里和杀人没什两样,从此背上个
“少说两句。”拓实道,“人各不同。”
时生不解,茫然若失。
竹美点燃烟,露出沉思表情。拓实在地板上摊开报纸,眼睛盯着日美贸易摩擦报道。
“那时十五岁,”竹美开口,“同居男人硬要刺上。”
“与那种人交往本就是失败,太幼稚。”
撇嘴,在玻璃桌旁坐下。角落里,竹美仍裹着毛毯缩作团。
等到开始吃很迟早餐时,竹美起来,她在宽松套衫上披件衬衫,出去拿份报进来。她谁也不看,满脸不悦地抽着烟,读起报纸。杰西见状也不说什,将炒蔬菜和酱汤端上桌。或许每天早晨竹美都是这样。
“外国人也喝酱汤!”见杰西灵巧地用着筷子,拓实惊讶地说道。
“还喜欢吃鱼干呢,惊讶吧?不过他吃不纳豆,也几乎不吃。”
“不吃纳豆可不算日本人。”
竹美吐口烟。时生还是副不明就里神情。
“十五六岁时无依无靠,又没有工作,不跟黑道混,还能怎样?”
“什无依无靠?不是有你妈在吗?”
“她那时正吃着官司,罪名是伤害致死。”
拓实缄口不言,根本没想到会引出这种话来。
“杰西本来就不是日本人嘛。”竹美嘟囔道。她还没拿筷子,目光仍落在报纸上。拓实想回敬她句,可终究没说出口。竹美只喝碗酱汤,吃点点炒蔬菜。
饭后,时生帮着起收拾。从厨房里出来时,他手里拿着张照片。
“看,这想必是夏威夷,杰西老家吗?”他把照片放在竹美面前。
照片里有十来个人,中间对正是杰西和竹美。竹美穿着长袖衬衫。
“遗憾哪,竹美为什不穿泳装?其他人不都穿着吗?还有人穿比基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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