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收纱衣,又从旁取个锦盒出来:“这是梅先生令奴婢转交于您。”
郁宁打开看,豁,他爹给真是实诚——打银票,粗略看至少有个十来万两,还备什金花生银瓜子类好花销出去零碎银子,甚至还有串铜板。
“先生有话令奴婢准达。”
郁宁合上盖子,抬抬手说:“你说。”
芙蓉正色道:“先生道,银子是给少爷花。少爷到外头,想吃什想买什,千万不可委屈自己,穷家富路,该撒钱地方也不要吝啬。”
“芙蓉,你帮扯几根下来编个绳子……你可轻点啊!”
芙蓉捏着他头发,郁宁头长发早已长及膝盖,也不知道是怎反正就不会再长。芙蓉低头看看,自她发间取下枝簪子来,簪头拧开便是把隐藏得极好小刀,往前爬两步到郁宁身侧,纤纤玉指探入郁宁发间,在他头皮上按按,紧接着便道:“恕奴婢失礼……”
“嗯。”郁宁话音刚落,芙蓉指尖动,几根头发就自他头上落下来。芙蓉取他头发,因着长度关系就对折下,不多时便编好条漆黑幼细绳子,将玉简捆好递给郁宁,郁宁把玉简揣在脖子上,这才放下心来。
锦盒下方还有件,看着像是什布料,拆开油纸包看,里面居然是件如同蝉翼样纱衣,通体呈现黑色,郁宁把纱衣取出来抖抖,这才看见纱衣下方用同色绣线绣只异兽,最为奇妙是,这纱衣居然是件法器。
“哎嘿?”郁宁把它往胳膊上搭,问道:“这上头绣是啥?少爷眼神不好看不出来。”
“哦,还有吗?”
“少爷,就这几句。”
郁宁应声,
“是神兽嘲风。”芙蓉答道:“少爷莫小看它,这是金刚纱,水泼不进,火烧不融……”
她以簪头小刀在上面用划下,这件纱衣居然毫无破损。“还能抵挡些刀剑伤害,少爷穿上这件法衣,寻常刀剑劈砍便伤不得您……若是对方用是弓箭,又或者是以刺方式,这纱衣便要减去几分威力。”
“当然,若是对方用是开山斧、流星锤之流,少爷还是不要硬抗得好。”
朝风,龙九子之,十祥之,象征着吉祥与威严,有震慑妖魔、消除灾祸含义,再加上这种类似于软猬甲功能,就这件法衣,郁宁都觉得他感受到顾国师片拳拳老父亲爱子情怀。
“爹呢?爹没送啥?”郁宁把纱衣给芙蓉,吩咐她收好,等到出城后再给他穿上,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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