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人。
张向阳心想HR该不会特意让人避开吧?
离职手续办得很快,连辞职报
为缓解这种紧张情绪,张向阳将目光放在临街风景上,路看,路忘,等脚步停下,熟悉大厦映入眼帘,从他眼睛路掉进他胸膛。
“咚”声,沉甸甸。
张向阳打个电话给HR,HR语气温柔极,让他直接上三楼来人事。
“放心,现在办公室人不多。”
对方体贴没能安慰张向阳,张向阳瞬便感到羞耻,他觉得自己忽然就变得“见不得人”。
大城市就是这点好,谁也不搭理谁,他是人是妖怪,没人在乎。
还能躲,张向阳心想。
城市这大,总还有小块地方能让他安静呆着。
下地铁,张向阳没骑车,就那慢悠悠地往公司方向走。
以前每次上班都赶时间,说是在城市里最繁华市中心上班,张向阳却从来没仔细看过这里风景。
空气很舒服,张向阳透过防盗窗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碧色,心里盘算着后面该怎办。
公司是呆不下去。
他唯庆幸是他在这个城市没什朋友。
孤家寡人,能失去也就有限。
换个公司工作,他还和以前样,勤勤恳恳不惹事,其实生活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张向阳坐电梯上去,电梯里其余乘客也都冷着脸低着头,和地铁里人样,没人看他。
这给张向阳点点勇气。
事情应该就只是在他们公司内部,这座大厦其余公司人应该都不知道。
张向阳庆幸着,用这点庆幸支撑着自己进他们公司三楼。
办公室确是空。
高楼大厦,绿树浓荫,还有低着头行色匆匆人。
张向阳在里头行走着,身正装,脚步悠闲、心中紧张。
他还是怕。
明明已经,bao露,可还是怕。
怕什,他具体也说不清,背脊上丝丝地传来神经过敏般战栗,他战战兢兢,走在这宽阔平展人行道上却像是在走钢丝样,怕得要命。
张向阳自安慰着,不断地暗示自己:没事,还能躲。
第二天HR又打电话过来,意思是催张向阳去公司办离职手续,张向阳同意,他换身正装,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就出门。
他今天不算是上班,没赶早高峰地铁,还是样很挤,没有坐地方,只有站地方,站着也是人挤人,张向阳小心地避开人群,目光试探地从周围人身上滑过。
地铁上没个人看他,都低着头在看手机。
张向阳心里感到种奇异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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