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无趣极,你们带去延安。”她理直气壮地说,接着扯下脖颈金十字架,塞进莫青荷手里,“在茶园时上帝就已经把们抛弃,也许延安有新东西。”
这突如其来变故让四人都惊呆,你看看,看看你,阵相互质问,然而卡车停下时每人都处在极端紧张状态,没人注意是否有人从车斗跳出来。原野脸涨得通红,莫青荷也满脸诧异,半晌无奈摊摊手,道:“带她起走吧,原野,你负责她安全。”
说完凑到原野身边,用只能让两人听见声音说道:“剩下靠你啦。”
原野目视前方,嘴角往上挑,闷声道:“放心。”
行五人趁着夜色,往最近交通点走去,在他们身后,场浩大而艰苦、整整持续八年战争
兄弟,柳初,他,还有云央,三个剃光头傻小子,排成排贴墙练倒立,然后记忆就模糊,只剩间空荡荡大院子,朱红门上大锁,他穿着单薄破褂子,孤零零站在外面,仰脸望着冬日冰蓝天空。
莫青荷在心里说,沈哥,托你福,在这人间,终于无所有。
莫柳初纸条上写于老板是个大嗓门爽快汉子,与莫青荷猜测不同,当谈起麻将馆老金,这位于老板骂句汉*,险些当着他面关上门,然而知道莫青荷目,他搓着双粗糙大手,激动满脸发红。
于老板是位潜伏在杭州城地下党,直在上海和杭州之间运送海鲜,日本人攻进城后,他按照组织吩咐,掐断通信线路,心意为皇军服务,用篓篓鲜活螃蟹和生鱼买通城里新z.府,也对守城伪军送足贿赂。
沈老太太等人是蜷缩在鱼篓子里被连夜送出城,赶到上海码头时,落日在海面拖出金灿灿余晖,通往旧金山客船正准备起航。
莫青荷带着另外三名延安来同志在郊外下车,因为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与藏在车斗里沈家老小告别,等卡车引擎声消失在夜幕里,四人才如释重负抒口气。
郊外荒草凄凄,条蜿蜒小路被掩藏在茂密树林里。
原野背着枪,呆呆望着卡车离开方向。
莫青荷呼出口白气,拍拍他肩膀,劝道:“走吧,别再看。”
原野言不发,阴沉着脸色,对另两名同志做个出发手势,还没人动弹,只听小路侧杂草丛传来哗啦啦阵响,双洁白手分开树丛,指尖蔻丹被磨得片斑驳,沈飘萍探出脑袋,左右看看,矫健跃上小路,使劲拍拍小腿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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