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说着，闭上眼睛。
他原就知道喜欢这事儿，给人甜也给人苦，可喜欢柳玉茹以来，他真是头
次感到苦
。
他不是藏事
性子，低声道：“现在，你也喜欢他吧？若不是喜欢他，你又怎
能豁出性命去救他？”
柳玉茹没说话，她看着面前青年闭着眼说这些，察觉他难过，她心里有些发慌。她忙道：“九思，
喜不喜欢他并不重要，与你已经是夫妻……”
“怎不重要？！”顾九思猛地回头，高喝出声，大声道，“喜欢你，你喜不喜欢他，如何不重要？”
你，是不是。”
柳玉茹没说话，顾九思走上前来，将她抱在怀里，他温暖让她慢慢缓过来，她放松下来，小声道：“那儿是长廊，郎君孟浪。”
“嗯。”
顾九思低声道：“是不是。”
柳玉茹不说话，两人静静抱会儿后，顾九思察觉她放松下来，才慢慢道：“只是太生气。”
他这话说出来，让柳玉茹整个人都愣。他眼睛清明又干净，眼里带着少年执着固执，似乎无论如何都要求个答案。
柳玉茹看着他，其实她是知道他对她喜爱，可这也是他头次说这样话，她以为这些话不用说出口，可真等说出口来，她也觉得，有种无声喜悦，蔓延开来。然而这喜悦中又夹杂些许说不清道不明惶恐，她扭过头去，不敢看他，顾九思上前步，握住她手，咬牙道：“今日既然说开，那就说清楚，你心里，他算什？算什？你喜不喜欢他？”
“照顾叶公子，是因他情况危急，自幼相识之人，如今还在已然不多，此番回到扬州，物是人非，对于过往之人，便更加珍惜。没考虑到你情绪，是不对。”
柳玉茹见得他情绪稳定，抬起手来，抱住他，柔声道：“你莫要生气。”
“玉茹，”顾九思平静开口，“生气不是这个。”
柳玉茹愣愣，她抬眼看他，顾九思放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静道：“路上在想，对于你而言，算什，他算什，你舍命救，是因为是你夫君，若不是你夫君，你还能舍命救吗？”
柳玉茹看着顾九思，顾九思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有些难堪，他扭过头去，语调沙哑：“叶世安是不是你丈夫，你都愿意舍命救他，那呢？他之余你，你说是兄长，是朋友，是故人，可是这个人，你给得太多，也做得太多。知道你字和他相似，知道你画和他相仿，知道你过往想嫁给他，知道你过去喜欢他，告诉自己这都是过去，但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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